所以,在哪儿呢?
谢凝迟疑地四顾,这绝不是阿里马地宫,这里太绚烂、太辉煌,从织金绣银雪白地毯,再到镶嵌宝石红玉立柱,花团锦簇墙面……每种颜色都饱含纯粹光明,就连立柱投下阴影,也是暗暗浅金。
难道在奥林匹斯山吗?谢凝惊恐地想,厄喀德纳呢,那个傻蛇在哪?
他心里清楚,自己遭这种罪,厄喀德纳势必不能轻轻放过,别说闹个天翻地覆,他不把奥林匹斯砸烂就算好!可他毕竟势单力薄,个失势旧神,要怎跟掌权新神作对呢?
越想越觉得不妙,谢凝把掀开身上毯子,急匆匆地往床下跳,这跳,他心里就咯噔下。
可是,怎会有这神奇酒杯啊?
线头越拽越长,终于拽出个沉甸甸名字。
厄喀德纳。
谢凝猝然睁开眼睛。
……厄喀德纳!
谢凝自沉梦中醒来。
他不知道自己睡多久,但凭感觉来看,这似乎是个非常漫长梦。
谢凝迷糊地睁开眼睛,视野内顿时涌入波柔和金光。
这是哪……
他呻吟着皱起脸,正如宿醉过度后遗症,谢凝头痛欲裂,醒好阵,脑子里面还是空白。
坏菜,不对劲。
哪怕是没中毒之前,健健康康时候,他体力也不能这充沛。具体是什感觉呢?谢凝站上地面,只觉得四肢关节全像安永动机,似乎有使不完精神和力气,足以支撑他蹦哒到天上去。
那股凉凉玩意儿到底是什,厄喀德纳该不会把什神心神肺之类玩意儿喂给自己
他大叫声,猛地坐起来,惊骇地望着自己手掌,随即全身上下通乱摸。
还活着?还……怎还活着?不是中毒吗?
迟来记忆汹涌而上,强制谢凝回想起切中毒后惨烈痛苦——他烧瞎眼睛,蚀穿咽喉,唯有团微弱生机,在心房处护着他命。
太疼,多捱秒钟,都像是承受几小时千刀万剐酷刑,他在剧痛中忘却时间概念,只记得最后,有股清凉东西,破开他火烧火燎嘴唇,流经淤堵脓血口腔,落进沸腾胃里。
谢凝自此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到这个地方。
之前……之前在干什来着?
他喘口气,费劲地在记忆里通乱扒拉,勉强拽个线头出来。
之前好像在喝酒,跟很多人喝酒……不对啊,从不喝酒,因为啤酒苦、白酒辣、红酒酸,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喝可乐。除非酒也变成甜,不然碰都不会……
甜酒?
等下,喝酒就是甜,至于它为什甜,是因为装酒杯子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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