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这些人类竟敢试图用言语拐带多洛斯,至于焦虑,则是因为他替多洛斯代笔许多时间,再从神镜中旁观那些人言行举止,知晓他们全然是普世意义上正常好人,对于人类来说,可以作为合格朋友。
既然是真心实意恳求,他刻意挑拨与挑刺,也就显得师出无名。
他上前把人抱在怀中:“你知道回答,多洛斯!见你长久沉默,也洞悉你心里答案。在你之前,人类感情对是十分累赘,亦不认为‘友谊’是非要不可东西。可是这些天,你这样高兴地琢磨着回复每个字,这让不由地猜测,大约对人来说,友谊就是如此重要、值得珍视事物。”
谢凝苦笑说:“明白,要是出去,很大概率会发生什不太好事。”
他忽然振奋精神,问:“如果请他们来阿里马……”
来信爱人是多高兴,他笑容是多无忧无虑啊。
幸而情形得到及时刹车:这股探寻魔神文字风潮难以长远,诸多行走在日光下神祇,都纷纷地谴责起追捧护身符世人,他们信徒。因为这苗头是很危险,厄喀德纳也不是能够光明正大去崇拜神主。
待到喧哗吵闹春天过去,来这里第个夏天,谢凝交到几位笔友。
笔友们有男有女,全是来自世界各地艺术创作者。最远位来自大洋彼岸帖萨里,她是当世闻名剧作家,所著《赫拉克勒斯为友搏死神》,至今仍是风靡雅典剧院经典剧目。
便如大浪淘过海滩,在大多数旁观人群离开后,总有几个贝壳要留在水下。用厄喀德纳话说,他们就是“不肯随水退去顽固石头”。这些人十分珍惜与谢凝书信来往友谊,决定暂时留在这里,顺带用才华来荣耀奇里乞亚宫廷。
“这雾荫、这毒河,难道是人畜无害吗?”蛇魔反问道,“如此爱你,你久久地与在起,使用香膏,服用
无论奇里乞亚是个多尚武国家,总是不能违背主人接待宾客礼仪。克索托斯须得慷慨地招待,并且欢迎这些艺术家到来,否则,纵然他是世俗里强大国王,亦免不要受世俗指摘与非议。
就在两方来往繁多信笺和画作,堆到第三个书柜时候,艺术家们联合署名封密信,信上说,他们打算举办个秘密酒会,酒会地点可以由谢凝指派,唯请求,是谢凝也能出席这个秘密酒会,他们非常渴望同他们朋友会面。
谢凝听着厄喀德纳念出文字内容,好半天没有说话。
“……你怎看?”他轻声问。
厄喀德纳忿忿地丢开羊皮纸,又是生气,又是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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