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抱被子,但他当真跑到角落里去睡着。谢凝怔怔地走过去,看见他盘成团,闭目表情平和安宁。
是开玩笑——谢凝真想这说,他心口又酸又软,不知道要怎张口发出声音。
只有从来没得过爱人,才会在爱里表现出过度认真。他们分不清玩笑和实话区别,只会觉得万年就是万年,分别也是看不见尽头明天。
“你怎在这
“还能做什,才能让你更好点?”
谢凝开玩笑道:“那你不要挤着,去角落里抱着被子睡。”
厄喀德纳也笑,他轻轻刮谢凝脸蛋,低低地说:“傻话。”
大约药效真上来,睡意更深重地弥漫上来,谢凝沉沉地阖上眼皮,进入无序梦乡。
朦胧中,怀抱着他手臂撤离,谢凝被平平地放在床铺上,繁复星光被浓雾遮蔽,为他塑造出个黑甜摇篮,他睡得更香,更惬意,翻个身,忍不住伸出去条腿。
和他胸膛间,“第次饮用这药水,不适应也是正常,别担心,会好好照顾你。”
好爽。
虽然显得有点没良心,但是被这样照顾真好爽……
谢凝宛如每个装病小混账,噫噫呜呜地哼唧两声,就心安理得地埋在情人怀抱里。屁股安全警报暂时解除,脑子也开始杂七杂八,想些有没。
单身二十年,从没思考过今后会找个什样伴,这下好,不找不知道,找吓跳,最后居然跟神话生物谈起来。
不知睡多久,他两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睡足身体慵懒无力,犹如株吸饱酒浆植物。谢凝握几下拳头,忽然意识到什。
厄喀德纳呢?
他疑惑地左转右转,通常情况下,厄喀德纳都会缠在他床边,使他下床就能踩到那有力大尾巴,但今天怎不在?
蛇呢,那大条蛇呢?
谢凝赤着脚,跳下床,来回转着看圈,最后在巢室另头,看到厄喀德纳身影。
想到这,谢凝心情又不自觉地低沉下去,他浮出双眼睛,闷闷地问厄喀德纳:“你找到盖亚吗?”
厄喀德纳抚摸着他手停顿下,沉声回答:“盖亚沉睡日久,自从祂在德尔斐神庙为阿波罗所占据,皮同也为金箭射死,祂便怀着无可奈何愤懑,退隐到更深地方去,不知倪克斯是否有祂消息,你且等查看。”
“不着急,”谢凝叹气,“知道这事不好办。”
他们静静地抱会,谢凝都开始困,听到厄喀德纳问:“你好点吗?”
谢凝虎躯震,瞌睡马上飞到天外天,结巴地道:“没、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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