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们还想把他强行留下？”亵舌柔滑地低语，“话已经挑明到
这份上，他志不在此。”
“人类
心肠很软，又有什
留不下？他绝不会忍心叫
眼睛哭瞎。”军锋冷静地道，“话说回来，只要能让他待在这里，瞎眼也值得，又不是治不好。”
铁权杖摇头道：“看首领意思吧，不要轻举妄动。”
“首领？”七重瞳慢慢地嚼
口地上草叶，又乏味地将其吐，“首领才最可怕，得挑个会说话，把这个消息委婉告诉它才好。亵舌？”
亵舌冷冷地问：“又是？真想让死是吧。”
产奶拉车，只要它们快快乐乐，陪着安度晚年就好。就连结婚生子事，都不想考虑，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婚姻……”
青年低声说：“你看，假设，是说假设，愿意留在这里，做马群主人，还当上什亲王，那接下来呢？梦想，余梦洲梦想，又要谁去帮他实现？背弃梦想人是很可怜，因为他等于是推翻前半生自己，到时候，你们还能认得出，继续喜欢吗？”
以太不说话。
余梦洲静静地摸着它眼睛，褪去繁琐累赘战甲，它们其实是很美丽生物，每匹魔马，都有这长而浓密睫毛。
“其实，能遇到你们，经历这场不可思议奇遇，这辈子已经值，”他喃喃地说，“以后就连做梦，说不定都没办法梦到别内容。”
“你去吧，”颂歌轻声说，“首领听这个消息，肯定没功夫迁怒你。”
另头，余梦洲在偌大宫殿里兜兜转转好几个房间，却不曾看到法尔刻身影，他索性不找，选择个类似书房地方歇脚，反正发现他不见之后，法尔刻会找过来。
他坐在奢华金线软垫上，左右打量下书房构造，黑玉书桌低调精美，灯光照在上面，映出粼粼波纹。桌面羊皮纸散乱着，金笔还插在鲜红墨水瓶里，水晶球中雾气蒙蒙，不规则地聚散离合……仿佛书房主人不曾走远，只是离开片刻。
但余梦洲清楚，对方再也不会回来。
他好奇地拿起
“好啦，”余梦洲回过神，笑笑，“得去找找法尔刻……还没忘，它昨天晚上要跟提什事来着？”
以太默默地抬起头，放人类起身，青年最后挠挠它下巴，便提着工具箱离开。
花园万籁俱寂，良久，以太才沉沉地说：“你们都听见？”
暗影中、天空上、草木间……魔马们纷纷显露身形，幽暗地盯着余梦洲离开方向。
“听见，那又能如何。”死恒星言简意赅地开口，它嗓音沙哑粗粝，刮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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