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夫在同伴旁观下,对这点折磨前戏嗤之以鼻。
强制忍耐,或者不得不忍耐伎俩,早有数不清骑手对它们施展过,对比它们曾经承受过苦痛,就像滴血之于血海般微小。
它言不发地站定。
“抬起前蹄,对,先左边吧。弯下,搭在这,”余梦洲抽出修剪专用厚手套,“高度还合适吗?不合适再调。”
血屠夫依然没有说话,它似乎进入某种准备状态,狰狞胸骨隆隆作响,嘴皮也开始泛起褶皱涟漪,露出下面锋利獠牙。
,折磨也不是该干活。只会修蹄子,看在你们是马份上,愿意不计前嫌,尝试着给你们修下,其它想都别想。”
他活动下酸软腿,仰头望着面前马群。
“你们谁先来,还是挨个排队?”
马群盯着他看,神情各异,但都含着几分糊涂。余梦洲说话超出它们理解范围,为什折磨不能算是种工作,修蹄子要怎修,排队又是什意思?
没有修蹄凳,余梦洲左右看看,扯过来截高度差不多风干巨骨,照着马体型比划下。
余梦洲轻轻叹气,尽力伸长胳膊,用裸露手心,柔和且熟练地摸摸战马耆甲部位。他避开燃烧烈焰,手底下触感,就像在抚摸块细腻,浸透鲜血漆皮。
“放松、放松……没事,”余梦洲安慰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下。”
他摸几下,马身躯就微颤多少下。余梦洲没敢去摸血屠夫鼻子,对于这些魔马来说,他们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个份上。
余梦洲弯下腰,带上手套,穿上围裙,他终于打开闭合已久工具箱,里面修蹄工具还保持着闪亮簇新状态。而魔马们全都困惑且忌惮地后退,它们不得不后退,因为伴随着箱子开启,空气中正在弥漫开股温暖,陌生气味,它们无法适应这个。
余梦洲没有注意到它们
体格巨大马,虽然修起来是费事许多,不过对于修蹄师来说,还有个实打实好处——不用弯腰,也不伤腰。
魔马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打响鼻,它们正在紧张和警惕中徘徊。终究是伴随杀戮而生恶魔战马,犹豫唯有瞬,很快,就有头魔马越众而出,恶声恶气地问:“你想怎修!”
这匹魔马通体血红,唯有鞍鞯纯然漆黑。余梦洲对它印象很深,他听过它同伴是如何呼唤它,它是血屠夫。
会说话,也算是它们优点,余梦洲安慰自己,起码可以沟通。
“站在这儿,”他比划道,“因为现在条件没有那好,不能把你固定住,所以你站好就不能动,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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