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潮期间大量分泌荷尔蒙,使他较以往更能胡思乱想,情绪亦更加激烈脆弱。江眠抽噎着说:“你对很好,不过因为是你所谓灵魂伴侣!”
“胡说八道!”拉珀斯露出獠牙,急火攻心地分辨,“直到你向请教那天,才发现你身份,知道你是混血人鱼!”
他大声讲完这句,就立刻放软语调:“对不起,不该对你凶。让进去吧,让照顾你,好不好?”
江眠缩在小窝里,关节胀痛,全身无力。他觉得自己很渴,又饿又渴,但这种饥寒交迫感觉,却不是出于身体,而是某种来自更深层面东西,近乎永无止境地纠缠着他。
“你本可以对说实话……”他喃
只能蜷在急诊室床上,疼得浑身抽搐,啜泣不已,江眠就咬紧牙关,不愿让止不住泪水往外冒。
“他骗,你也不肯说实话……”他吸吸鼻子,忍着身体酸痛,勉强爬下床。他不知道什是筑巢,又该怎样筑巢,他只能凭借直觉,将被子费力地拖到地毯上,让床在后面做个支撑。
然后,他又打开衣柜,边哭,边拽出里面柔软织物,穿过许多次毛外套,包括冬日必备厚毛毯等等,在被子里撑起个小窝。其实他衣柜里还有江平阳留下围巾,但江眠仅是恨恨地瞪眼,就关上柜门,不肯采用。
江眠抽泣着,他钻进这个窝里,把自己缩成团,但这如何能叫个巢穴呢?它又简陋,又不牢靠,所以,江眠又辛苦地爬出去,翻出许多小时候留下玩偶和抱枕,艰难地塞进两边。
就这样好,他不服气地想,反正从来没有人教过如何筑巢,不是真正人类,也不是真正人鱼,什都不是,什都不算,从没有人肯对说句实话,把巢筑成这样,谁要嘲笑,那就让他尽情笑吧!
拉珀斯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游走,又俯身贴在门上,不住拿指甲刮着房门,他还不敢刮得太深,不然动静刺耳,会让江眠更加烦心。
“毛毛……”他低低地呜咽,耳鳍颓唐地耷拉着,“毛毛,别把关在外面,让进去,照顾你……”
用完人类语言,他继续用人鱼语接着恳求:【你是伴侣,怎能离开你?让照顾你,喂你,需要你开心……求你,请你允许这做,珍珠,……】
听到房间里声音,拉珀斯手足无措地盘旋,慌张地拍打房门:“你在哭吗,毛毛?让进去,难道不能对你好吗?求你!”
江眠哭得更大声,其实拉珀斯直都对他很好,他是个又温柔,又甜蜜生灵。但这种好,究竟是因为他是人鱼注定灵魂伴侣,还是出于他本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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