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关上房门,踩着拖鞋,在能见度不足十米白雾中摸墙行走。这些都是干净水,江眠知道,它们有种清澈,让人安心温柔气息,还没来得及在滤水系统中加入研究所
他知道,有些时候,精神世界变化,是可以深刻且深远地反应在身躯上。难道逃离研究所铁掌钳制后劲真有这大,竟能让个体弱多病人脱胎换骨至此吗?
江眠想不通,他抿紧嘴唇,舌尖抵住牙缝时,探到股隐隐腥气。
嗯,是在睡觉时候把嘴唇给咬破,还是……
江眠困惑地深深呼吸,只感到黏湿微薄水雾,顺着鼻腔舒适地逸入。
说来也奇怪,待在湿润环境里,他真十分惬意享受,不过,看着被褥和床铺干燥程度,这种离奇潮湿持续时间似乎并不长久。
眠失声惊叫,“十二点半!定闹钟为什不响?!”
他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拖鞋也来不及踩,急急忙忙地扯下睡衣,抓着工装就往身上套:“完,迟到几个小时,实验站真要……!”
衣物脱线崩断声响亮刺耳,江眠下定住,伸出去手在衬衣袖子里卡半,凝固出个古怪姿势。
……是,他才想起来,研究所有名有姓高层全都误喝致幻永生仙水,眼下正困在虚妄脑波中无法自拔。他摆脱,拉珀斯也自由,自然不必苦苦早起,到人群前去社交受刑。
江眠拖着穿半截衬衣,向后瘫倒在床上,捂着脸,解脱地叹口气。
是拉珀斯做吗?
他找到自己拖鞋,把那件阵亡可怜衬衫搭在椅背上,先打开抽风机,然后披上件睡衣外套,打开房门——
“天!”
江眠睁大眼睛,惊诧之情溢于言表。
水汽飘散成雾,雾气又凝水珠,将整个走廊,以及走廊远处室内建筑全部湿漉漉地洗遍。比起外面雾涌云蒸盛况,江眠房间里那点湿意实属小巫见大巫。
短暂手忙脚乱过去,他才空出机会,恍惚着想起更重要事情。
“……怎变得这有力气?”江眠皱眉凝视着腋下断线地方,喃喃地质问自己。
他又想起昨晚模糊不清梦境,他徜徉在温泉样洋流中,瞥见海底是如此富饶丰产,他因此大快朵颐,吃又吃,用好顿海鲜豪餐。
这个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那股暖呼呼饱足感现在还在他胃里发热。江眠无法形容眼下感受,他坐在湿润空气中,大脑神清气爽,四肢轻盈,骨关节灵动,举手投足都充满力气。
就像刚才样,他急匆匆伸展手臂后果,就是把件质量很好衬衫给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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