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笑出声,他饶有兴致,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就是你工作……说得不错!”
“那,请你告诉,江先生,”德国人装模作样地沉吟,“因为自身无能,而去请求头野兽帮助,你生来为思考人类基因,有没有感到丝羞愧?”
生来就是为思考人类基因也不是让你学着捡漏——江眠差点就把这句大逆不道话吐出口,但他忍又忍,用尽读书人素养,还是坚持阐明自己观点:“以为这已经很明显,人鱼和人样,都是智慧生命。”
法比安摊开手,讶异地说:“丛林里黑猩猩会学习人类社交方式,鹩哥效鸣能力能让它们轻松模仿人类语言,它们都是智慧生命吗?江先生,你对智慧生命定义,未免也太宽容吧?”
火焰在江眠心中燃烧,出于被愚弄怒气,他脸孔不自然地发红。
工编毯取代色泽敦厚地板,窗口光线被高大沉重靠背椅所阻挡,它阴影甚至辐射到落地书柜。
每个角落都丝不苟,每个转折都规整锋利,江眠站在这里,便会感到被压迫胸闷与气短。
“对于你昨晚工作,你有什想汇报吗,江先生?”
沉寂良久之后,法比安似笑非笑地问。
江眠低下头,低声说:“在破译石板书工作中遇到艰难瓶颈,所以……”
“不知道否决个事实,对你来说到底有什好处,法比安博士!”江眠声音颤抖。
通常情况下,他会极力避免争执发生,因为他实在不是个擅长吵架人,往往句反击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带上激动哭腔。但这件事不样,法比安步步紧逼,他真受够对方自欺欺人言论,以及恶劣虚伪行径——不管是对拉珀斯,还是对自己。
“你知道和他昨晚都谈什,潮汐文字就是最有力人鱼文明佐证,不管你怎想、怎说,人鱼不是野兽,而为解惑目去寻求帮助,也是完全合理!”
抬头注视法比安,江眠终于问出个憋闷许久问题:“难道把智慧生命异化成头低等野兽,你们就可以对他肆意妄为,
“你去寻求实验体帮助。”法比安柔和地打断他。
“……所以去寻求实验体帮助,”江眠承认得很干脆,“是。”
法比安盯着他,笑。
“注意到,你和实验体之间,似乎有种……很不寻常反应。”他戴着手套手指快速转动几下,“它很喜欢你,不是吗?”
江眠凝视着桌上摆放整齐,犹如刀裁书本杂志,尽可能放空表情,平静地回答:“这就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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