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喜停在院门口,“会儿孙施主随贫僧进来便好,诸位还有什话,就在此处说。”
这就是临别意思。
小沙弥在旁打着灯笼,宁如深看向跟前孙少永,心潮翻涌,替人高兴而又难免不舍,“孙孙……”
“如深…”孙少永也看着他,轻叹安慰,“还是那句话,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就很安心。”
宁如深眼眶热,“嗯。”
“……”
放纵日子晃而过。
很快到二十五日,这天正好是休沐,宁如深和李无廷道送人去韶觉寺。
再次来到寺中,殿瓦依旧。
此时正是逢魔时刻,天沉日暮。
轻言细语对话已堪称暧昧撩人。
四周宫人早习以为常地垂下头,丝大气也不敢出,全当没有听到。
李无廷也不在意,拉过臣子微凉手,在糙热掌心中捂捂:
“到时候,朕陪你起去送送。”
·
宁如深耷拉几息发觉跟前有些安静,抬头便对上李无廷看来目光。
对方眼底专注而深邃,神色有些发紧。
他反应两秒,突然明白过来,“陛下放心,臣不回去。”
李无廷眉心稍展,嗯声又问,“他多久回去?”
“这个月二十五。”
轻声,“尔康……”
廊间陡然默,随即道怒声震天:
“——谁是尔康啊!!!”
…
离二十五日还有些日子。
孙少
寺门前亮着莲灯,净喜慈眉善目地等在门口,见三人合掌道:
“陛下、二位施主,随贫僧来吧。”
宁如深吸口气,叫上孙少永,“走吧。”
行人穿过前院到后山,抬头,又是那间栽着千年菩提小院。
高大繁茂菩提顶着夜幕,红布翩舞。
在这段时间里,宁如深带着孙少永把京中好吃好玩都逛个遍。
直到人掀开衣服惆怅打量:
“难得拥有次腹肌,都快吃没。”
宁如深安慰,“没事,这种东西出现在你身上本来就是不合理。”
孙少永怒,“胡说!!!”
“嗯。”李无廷端详着他,“舍不得?”
宁如深心说那当然是舍不得,但他不知道这说,这条龙会不会又变成醋龙。他想想严谨,“是对朋友舍不得。”
李无廷失笑,“朕知道。”
顿顿,他又轻声,“只要你还在就好。”
宁如深耳尖瞬染红如霞,“嗯。”
这段时间里,宁如深尽量把孙孙养得麦麦壮壮。想到人能回去,他有点高兴,又有点惆怅。
御书房内,他研着墨叹口气,“唉……”
李无廷抬眼,“怎?”
宁如深耷拉,“孙孙要回去。”
御案后人顿下,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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