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如深酒醒起来。
他坐在床头懵半晌,些细碎回忆逐渐涌入脑中。他口气猛地屏在胸口:
自己居然,如此不知羞耻……!
是因为喝酒,还是中轩王诅咒?
怔
德全,“陛下已经歇,副将有事?”
“末将说送些醒酒汤来,既然歇,那便不打扰陛下。”
声音转而远离大帐。
宁如深抵在李无廷怀里,泪眼婆娑,蹭着对方衣襟。
李无廷低头轻拍,随意扯来旁里衣,料理好怀里人后又拉过他手,俯身亲亲他额头。
肩胛骨抵着掌心耸动下。
上方人眉心沉,面色潮红地俯下来。
……
烛火摇曳,将出口声音又被吻封缄。
细碎声响没入喧闹营中夜色。
主帐外设哨岗,今晚军中庆功,隐隐还能听见远处热闹声音。
外面不知在做什,忽然声吆喝。
宁如深陷入热潮脑海陡然清醒点,意识到这会儿烛火未灭,他们还在帐中——之前都是在野泉里,还从没在这里亲热过。
他忙推把李无廷,偏过头换气,“陛下……”
大掌擦过他通红脸,明眸霞色在烛火下美得令人心悸。
在醉意中随心而动,抬起下巴亲上跟前喉结:呼……
跟前人震下,心跳就乱。
李无廷低头捧起他脸,“…想?”
嘶哑嗓音勾着他心潮。
宁如深没有回答,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却又意识不到这代表什。
……
刻钟后,道哑声唤来德全。
主帐中烛火熄灭。
帝王拥着他醉意餍容臣子,相偎度过在北疆最后晚。
·
帐之隔,还能听见外面巡逻动静和将士们说话声音。
闭眼间,仿佛就近在耳边。
宁如深紧张又沉醉,指尖攀着直颤。
光影白昼沉浮中,不知过多久。
终于,在门口骤然响起声“陛下歇?”问话时,他猛地抖,在李无廷肩背上落下几道抓印——
李无廷目不转睛,哑声问,“怎。”
“还在帐里,有人…”
这会儿衣带都落在地上,玄裳雪衫搭在床沿,垂落片。
李无廷喉结动下,又俯身吻住他泛红耳垂,有就有地说出那句话,“…只要动静不大。”
宁如深臊得慌,但被酒意醺过大脑迟缓而直白,顿下,便随心意地支起膝盖,双手环住李无廷背。
浓浓不舍缠得他头脑发晕。
他闭着眼,主动抱住李无廷亲亲。
李无廷呼吸颤得厉害,滞瞬,忍无可忍地压下来——
屏风后极速升温,细小声音断断续续。
帐中烛火还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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