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正拉着被子怔神思考,屏风后忽而传来阵动静。他心头惊,下意识就缩回被子里!
几息后,李无廷从后面绕出来。
两人目光对上。
宁如深裹着被子,眼睛睁得老大。
“……”李无廷停下,“该起。”
道过安后,四周安静下来。
宁如深虽然还是有点心头发紧,但他今天实在困倦。闭上眼睛没会儿,便慢慢沉入片黑甜——
烛火,帐篷,屏风。
宽肩长臂,低来双眼幽邃深长。
……
…
大概是看他困,李无廷洗漱番便准备就寝。
屏风后面,衣料摩擦窸窣声传来。
宁如深昨天听着还没太大反应,但今天替人“上过药”后,这会儿听到声响,脑中便跳出烛火下紧实流畅肩臂。
他赶紧又埋埋,把耳朵闭起来。
他蓦地清醒点,“陛下回来。”
“嗯。”李无廷停在他跟前,“困早点睡,朕会儿就让德全把蜡烛熄。”
“喔。”宁如深应声。
半步距离间,李无廷身上没有酒味,就算是去城中见众*员,也依旧按照军中规矩,滴酒未沾。
如既往克制而律己。
廷不在,听说是去城中召见长绥大小*员。
宁如深在帐中个人待会儿。
外面时不时能听见士兵们走动和说话声音,更显得帐中安静。
也不知道李无廷怎还没回来……
是长绥*员太多,要挨个给他磕个?
——那也得他能起啊!
宁如深硬着头皮,“臣,想赖床。”
“?”李无廷仿佛没听清,“什?”
他又把自己裹裹,条路走到黑,
第二天,宁如深觉醒来。
白日晨光落入帐中,将他思绪缓缓拉回现实。他半撑起身,很快顿住。
心率陡增几秒,又缓下来……
还好,不是最失态情况。
虽然不算失态,但这种情况,他该怎起来?
隔会儿,动静停。
李无廷让德全熄烛火,帐中又陷入片黑暗。
宁如深把耳朵松开点,就听屏风后传来声:
“宁卿。今晚若无事…别再直唤朕。”
“……是,陛下夜安。”
他问,“那陛下呢?”
“朕也早点睡。”李无廷解披风挽在臂间,自然道,“毕竟昨晚紧张得没睡好。”
说完,绕过屏风去后面。
宁如深,“………”
他缓缓吸口气,把自己塞进被子里面。
案边烛火将尽。
宁如深趴在床上,正困倦地打个哈欠,帐帘便被掀开——
外面动静晃。
宁如深泪眼婆娑地和李无廷对上目光,“……”
李无廷解着披风手顿,“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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