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如深立马点头,“走。”
正好,去礼部静静他脏心。
管范便乐滋滋地同他道出大殿。
…
宁如深攥着被子浑身颤抖,“要投湖。”
严敏满脸惊恐。
…
勉强爬起来收拾番。
宁如深换上官袍,还是得去上朝。
……好有道理,根本无懈可击。
半晌,宁如深揉揉额角,“算,你下去吧。”
严敏自信满满地下去。
不知是不是那捧杜英花存在感太强。
宁如深当晚闻着花香入睡,夜都是光景眩然梦:会儿梦见日光下粼粼春水,拍击着船舷;会儿又梦见春色满园林间,大片杜英自头顶簌簌晃落。
严敏看得惊叹,“陛下赏赐?”
宁如深随口唔声,又看眼满怀雪絮般杜英花,默片刻还是放到边,眼不见心不乱地吩咐:
“回府后找个花瓶插起来吧。”
“是,大人。”
回府时正好快到中午。
必平静到这种地步。”
“……”
宁如深颤:他现在是真掀起波澜。
他拥着满怀杜英,时不知道李无廷是随手折,还是……不行,再想就有点荒谬。
他抛开那些纷乱思绪,“多谢陛下恩典。”
两人并肩走出宫门,去往礼部。
路上,管范问道,“你同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下。
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这问?”
“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
“
好在今日朝中并无大事,他猫在队列里走神,只隐隐听到李无廷点个监军即日启程,剩下不过各部琐事。
下朝后,众臣纷纷散。
宁如深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御书房,管范就走过来拍拍他肩:
“好几日没去礼部,今日路?”
管范暗搓搓,“今天吃糯米蒸排骨。”
……
第二天大早醒来。
宁如深拥着被子,怔然地坐在床头:
——他、他又不干净!!!
“大人?”严敏从门缝间探头,小心问道,“您是要冷水还是热水?”
宁如深下马车,将花交给严敏,先去用个午膳。
等他回主屋,进门便看那簇杜英花明晃晃地摆在他床头,十分之耀眼夺目。
宁如深,“……”
他艰难地问严敏,“你放床头做什?”
严敏不解,“御赐花,自然是放跟前。”
李无廷薄唇动,顿几息。
随即微松下紧束襟口,转开目光,“行,今日没什事,回去数你白云。”
“……”宁如深,“是。”
·
离宫,他抱着那簇杜英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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