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廷深吸了口气,莫名恼火地捏住眉心,“德全,带他去御膳房挑——”
远处的德全立马屁颠颠跑来,“诶!”
宁如深眸光一亮,“谢陛下。”
他说着迫不及待地起身——
垂下的乌发正缠李无廷腰间的金玉带上,他刚起身头皮就被扯得一痛,“…唔!”
宁如深莫名,“是?”
李无廷忽而扯了下唇,“也是,宁卿不在意这些。宁卿在意的……”
是能不能离开这里。
石桌旁沉寂了一会儿。
宁如深等了半天:在意什么?
歪着脑袋,细细看着纸上内容:
自崔氏倒台后,至今相位空悬…翰林院提拔、三分相权……
宁如深心跳越看越快。
这熟悉的体制,“……内阁?”
上方落下一道声音,“什么?”
他被扯着头皮往后跌去,一下跌坐在李无廷温热有力的大腿上。
身下的肌肉似骤然紧绷。
李无廷猝然将人接住,下意识揽住了他的腰。
敏感的腰身被握紧。
宁如深拽着李无廷的衣襟就抖了下。
想不出来可以直接问他。
他没忍住接话,“…臣其实就想知道昨天吃的糕点,是哪家?”
“……”李无廷,“?”
他无言地盯着人看了好片刻。
宁如深咕咚,“不行,就算了。”
宁如深回过神一抬头,就对上李无廷望来的目光。他忖着措辞,随后比对着纸上的框架大概描述了一下“内阁制”。
从他开口,周围的宫人便全被遣开。
李无廷神色敛了起来,细看着宁如深的神色,将每句话都纳入脑海。
半晌,宁如深终于讲完。
跟前静了静,便听李无廷问,“宁卿身为重臣,也赞同朕构想的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