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位里有两个最终落在爱尔兰统党(2),剩下那个归于新芬党(3)。洛兰说这简直是个耻辱。就是换群罪犯,她说。他发短信给玛丽安:爱统当选,操。玛丽安回道:佛朗哥之党(4)。康奈尔还得去查那句话是什意思。
那天晚上玛丽安说她觉得他长成个好人。她说他很友善,人人都喜欢他。他发现自己直在想她这句话。想这句话让他很愉悦。你是个好人,大家都喜欢你。为考验自己,他会努力不去想它,然后再来想它,看它是不是还让他感到愉悦,确如此。不知为何他希望自己能把玛丽安这句话说给洛兰听。他觉得这在某种程度上能让洛兰安心,但是对什感到安心呢?她儿子不是个无是处人?她没有浪费自己人生?
听说你要去圣三大学,他外婆说。
嗯,要是分够话。
你怎惦记上圣三?
他耸耸肩。她笑,带着嘲讽。哦,对你来说算不错,她说,你要去学什?
康奈尔克制住自己,没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时间。英文系,他说。得知他第志愿填圣三,他舅舅舅妈都大为赞叹,这让他有点尴尬。要是他真被录取,他有资格申请全额生活费补助金,但是就算有补助金,他也必须在夏天全职打工,学期中至少也得做兼职。洛兰说她不希望他上大学时打太多工,希望他能专心读书。这让他很内疚,因为英文系不是能让你找到工作那种“货真价实”学位,它不过是个笑话,于是他觉得自己说不定真应该报法律系。
洛兰回到病房。她鞋在瓷砖上发出单调啪嗒声。她跟外婆聊起休假去会诊医生、奥马利医生,还有X光片事。她很仔细地向外婆转达这些信息,把最重要事写在页笔记本纸上。最后,外婆亲亲康奈尔脸,他便和洛兰道离开。他在走廊里用洗手液消毒,洛兰在旁等他。然后他们走下楼梯,走出医院,来到明亮、湿濡阳光当中。
那天晚上筹款会后,玛丽安把她家事告诉他。他当时不知道该说什,于是跟她说他爱她。他就那说出来,就像你要是摸什烫东西,会把手抽回来样。她当时在哭,他说话时没过脑子。他真爱她吗?他对爱情解得太少,不知道答案。开始他觉得这肯定是真,既然他说这话,他干吗要撒谎?但他又记起自己有时确会撒谎,哪怕没有打算或没有缘由说谎。这不是他第次想告诉玛丽安他爱她,不管这是真是假,但这是他第次屈服于这种冲动,说出口。他注意到她花很长时间才回答,她迟疑让他介意,仿佛她可能不会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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