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拍来电报上写
是哪几个字
已经记不清
。可能写
是
小哥哥已经死去,或者:应上帝之召走
。
依稀记得是上帝召去
。
记得很清楚,不是她,电报不是她拍来
。
小哥哥死
。最初,不能理解,后来,仿佛从四面八方,从世界深处,悲痛突然汹涌而来,把
淹没,把
卷走
,
什
也不知道
,除
悲痛
已经不存在
,是怎样
悲痛,这是怎样
悲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几个月前
个孩子死
,孩子死去带来
悲痛又重新出现,还是另
种新出现
悲痛,
不知道。现在,
相信这是另
种新
悲痛,
孩子
出生就死去而
竟完全不认识他,
不愿意为这个孩子就自己杀死自己。
错,人们是搞错
。人们犯下错误只要几秒钟就可以传遍世界。这种丑事在上帝统治
范围内
直是存在
。
兄弟是不死
,只是
们看不到他
。不死,在这个哥哥还活着
时候就已经潜存于他
肉体之中,而
们,
们竟看不到不死本来就寄居在这个肉体之内。
哥哥
肉体是死
。不死和他
起也归于死灭。现在,这个曾有什
寄居于其中
肉体是没有
,这种寄居也没有
,但是这个世界照样运行不止。人们是彻底地错
。谬误已遍及宇宙万物,可耻
丑闻也是如此。
在小哥哥死去时刻,这
切本来也应该随之消失。而且是通过他。死就像是
条长链,是从他开始
,从小孩子开始
。
孩子死去肉体,对于以它为因而发生
许多事件,是无知无觉
。他二十七年生命,不死就隐藏于其中,它叫什
名目,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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