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起谈,因为们母亲是把他们合在起讲。说两个哥哥,她在外面也是这样说,她说:两个儿子。她总是以种伤人口气讲她两个儿子如何强悍有力。在外面她不讲详情,她不说大儿子比二儿子更加强有力,她说他同她自己兄弟、北方地区乡下人样强壮有力。她对她两个儿子那种强有力很是自豪,就像从前为她自己兄弟强有力感到自豪样。她和她大儿子样,看不起软弱人。她说起堤岸那个情人,和哥哥说如出辙。她讲那些字眼不便写出来。她用字眼有个特点:类似沙漠上发现腐尸那种意思。说:两个哥哥,因为就是这说。后来不这说,因为小哥哥已经长大,而且成受难牺牲者。
在们家里,不但从来不庆祝什节日,没有圣诞树、绣花手帕、鲜花之类,而且也根本没有死去人,没有坟墓,没有忆念。只有母亲有。哥哥始终是个杀人凶手。小哥哥就死在这个哥哥手下。反正是走,脱身走。到小哥哥死后,母亲就属于大哥人所独有。
在那个时期,由于堤岸事,由于那种景象,由于那个情人,母亲突然发次疯病。堤岸之事,她本来无所知。但是发现她在冷眼观察,在注意着,她怀疑发生什事情。她对她女儿、她这个孩子是十分解,但个时期以来,在这个孩子周围出现某种异常气氛,不妨说,特别是最近,有什瞒着未说,有某种保留,很引人注意,她说话吞吞吐吐,比惯常讲话口气慢得多,本来她对不论什事都很好奇,现在变得心不在焉,她眼神也有变化,甚至对她母亲、她母亲不幸也采取袖手旁观态度,变成这样副样子,不妨说发生在她身上事,她母亲也被牵连进去。在她母亲生活中,种恐怖感突然出现。她女儿遭到极大危险,将要嫁不出去,不能为社会所容,从社会上被剥夺切,毁,完,将成为孤苦伶仃个人。母亲几次发病,病发作,就头扑到身上,把死死抓住,关到房里,拳打,搧耳光,把衣服剥光,俯在身上又是闻又是嗅,嗅内衣,说闻到中国男人香水气味,进步还查看内衣上有没有可疑污迹,她尖声号叫,叫得全城都可以听到,说她女儿是个婊子,她要把她赶出去,要看着她死,没有人肯娶她,丧尽廉耻,比条母狗还不如。她哭叫着,说不把她赶出家门,不许她把许多地方都搞得污秽恶臭,她说,不把她赶走那又怎行。
那个哥哥,就站在房门紧闭房间墙外。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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