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杜子君眼花
，她面上流淌
泪水好像逐渐渗出血颜色，红润面孔似乎也变得更加苍白、消瘦，花冠上颜色逐渐凋零消融，甚至连花冠本身也融化成流淌蜡烛，从头顶上滴落下来。
……不，这不是杜子君错觉，圣母像真在发生某种奇诡可怖变化！
圣母原本是侧坐，此时亦转成正
他眼睑下留着
块暗色疤痕，此刻神情满是恐惧，颤抖着朝后退几步，接着转身飞奔着逃远。
这个举动仿佛是某种开关，从他以后，剩下六个人连收尸都不敢，便匆匆撇过脸，很快离开凶杀地点。
杜子君深思地望着他们背影，怎
总觉得，这些人跟做贼心虚样？
又想到贺钦对这群人评价，“鸠占鹊巢”，杜子君忽地冷笑声。
“行吧，懂。”杜子君蹲下身体，扯过尸体胸前镀金吊坠，闲闲瞄眼，这才发现，那不是什镀金吊坠，而是粒打磨过子弹，灿灿黄铜色泽，在灯火下足以和金子颜色相媲美。
也不说话，都是死人吗？”
斧柄在他手中熟练地转个圈，以个随时准备攻击姿态牢牢握在掌心，杜子君腰腹微弓，戒备地缓步上前。
屋里横着具死相无比凄惨尸体，那惨象甚至已经超出人类正常死亡范畴，七个男人围着它，浓密络腮胡和昏黄烛光也遮不住他们惨白脸色，他们彼此对视，嘴里喃喃重复着个词。
杜子君听不到他们说话内容，但他可以从不断反复口型，猜出他们正在说什。
“死。”
“7.92x57mm……毛瑟Kar98k子弹？普通信客，戴穿孔98k子弹？”杜子君又笑，“
明白……原来是这样啊。”
他站起来，这下，他似乎明白其中关窍，许多看似不想干线索都可以仔细串联起来。
“信客，鸠占鹊巢，还有他们那种心里有鬼模样……”他念叨着，不经意地抬头，陡然怔住。
墙上正对他地方，挂着张圣母像。
天主教修道院里，最不缺东西就是圣母画像，他和谢源源房间里也有这张。但吸引他目光不是圣母像，而是圣母像变化。
“他死。”
“死。”
他把目光再次转回地上，尸体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完好无损，衣裤、手上抓着酒瓶、胸前镀金吊坠，切都保持原样，唯有脖颈以上首级部分被完全碾成肉泥，骨血涂地，于地面抹个规整大圆。
……这种死法，说不是鬼做都没人信。
这时候，他们中其中个男人忽然大喊声，杜子君飞速抬眼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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