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源手中还抓着那个未知笔记本,他平复下心跳,小声道:“你吓死……你知不知道,刚才看见东西有多吓人?”
阵被褥摩擦响动,贺钦轻轻捂住闻折柳耳朵,声音隔着两扇屏风传过来:“几点,还不睡觉?”
闻折柳埋着脑袋,在他温暖宽厚胸膛上软软地蹭下,谢源源急忙小声道:“这就睡,有事明天早上再跟你们说!”
——
翌日清晨,侍女将饭菜送到他们房间,谢源源面吃,面将笔记本拿出来,冲他们指手画脚地比划,将昨天晚上事情说。
其上居然画着三个栩栩如生,面容恐怖女人!
第个女人脸孔青紫,胸腹肿胀,犹如怀胎十月孕妇,勉强撑着件血衣,可她四肢又削瘦伶仃得可怕,活像只畸形扭曲肥硕蜘蛛,满面是血,死气沉沉地睁着上翻到全是眼白充血眼珠,阴森地侧头瞪向画面之外。
第二个女人脸型瘦长,肤色惨白,她裹着袭被血污到看不清颜色裙子,黑发散似蛛丝,十指也枯瘦细长,整个人犹如根孤零零竹竿,正正杵在屏风画框中央。或许是因为过度削瘦,她眼眶深深凹陷下去,就像两个深不见底黑洞,同样以病态神情望着下方。
第三个女人就更为可怕,她根本没有脸,准确来说,连皮肤都没有,被剥得血淋淋肌理上,对同样血红眼珠子颤颤挂在眼窝里,面上似乎还带着疯狂而难以言喻扭曲笑容——假如她嘴角牵扯出弧度还能称之为笑话。
三个人,三面屏风,三种不同阴寒压抑感。绘制这副作品画师并未使用那种写意风雅画法,而是极近写实,仿佛猩红淋漓墨色在上面大片晕开,真实得简直令人无法直视。朦胧之中,谢源源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画上人正在森然地盯着他,将蛇类般阴毒扭曲视线死死纠缠在他身上。
“这……这太诡异!”要不是对自己体质有着绝对自信,谢源源早就吓得瘫倒在地,“不,再怎说,这地方也不能多待,还是赶紧走吧!”
他咽咽唾沫,手护住灯火,拔腿就往外面走,等到他出废弃宫殿,重新踏上那条小径,望见白灯笼光芒时,方才狠狠地松口气。
“希望这个笔记本上情报物超所值吧……不然就太亏,晚上吹这久冷风,还在那个鬼地方被屏风吓跳……”他在心底抱怨,这时候,庭院中面壁鬼女已是全然消失不见。
循着记忆,谢源源吹息烛火,重新推开房门,光脚踩在地板上。
“去哪?”杜子君声音悄然响起,“过这久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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