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人他们可怜的移动速度,如果不是雪地造成的同色视差,让人没有办法测算他们的位置的话,这些家伙早就完了。好在对面被空军一番轰炸后弹药初级似乎无法连续。炮打的时断时续。但水上行船实在是比雪中行军快的太多,看来我还是不能动呀!
天越来越黑,风也越来越大,瞄准镜中的温度指数从零下十五度巳经跳到零下三十度,并且还在降。
零下三十度是什么感觉?那便是裹在衣服里的水囊也被凉成了冻坨。挤出来一块放在手里捉着居然是暖的!冰是零度的,身边的气温是零下三十度的,所以冰就像是一块厚的有机玻璃,或者塑胶什么的,再怎么暖也不会化掉。鼻孔边上的因为出热气而私蓄的水气也会被冻住,呼气时便被体温溶化,吸气时便再冻结,脸上涂的防冻油脂都有发硬的感觉,更不要提被冻的发痛的皮肤了。
这种情况下,每秒钟都像数年一样久。
从身子下面掏出把雪放进嘴里,我不敢立刻咽下去,含在嘴里等它化掉并逐渐变温才敢下肚,不然肯定拉肚,然后绝对是肠胃炎、败血症,这种坏境下也就宣布了你的死刑。
这家伙,如果是我一定会补上两枪。虽然时间也够逃跑,但危险总是大几分。冒险冲动!这是当初入队快慢机便给我下的总结。时至今日我仍没有摆脱这个劣根性。
其它手摇船看到打先锋的三艘快船无缘无故的竟然沉了,纷纷减慢速度举起望远镜沿湖岸观望起来。
“我们怎么办?”唐唐从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看到随着望远镜一起移动的数百个黑洞洞的枪口,再想象远处山里更夸张的无数炮口也是不停在我们身上扫过。便不止是颤抖而巳,开始拼命的夹紧大腿了。
“没有关系!别动就行了,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我安慰她。
“你……怎么知道?”
“伙计们!我得到最新的消息,英军的狙击分队就在你们附近,巳经前来支援你们
“看到就开炮了!”我看到刺客的惊人表现有点忌妒。所以口气没有刚才好了。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动呢?”女人一直不停的问问题,我知道她是想借此来舒解紧张情绪。可是,我心里也发毛,经验丰富不代表不怕死呀,只是比较能分清局势发展应进还是应退而巳。
“等!到时候你自全明白的。”我懒的解释,只是按着她的头慢慢趴在了防寒垫上。
“等?”女人脸贴在防寒垫上对着我:“难道这就是你的作战方式吗?”
“应该说是‘忍’更确切一些,你会发现等的过程中便开始出现一些要‘忍’的困扰了。”我教她抱膝蜷成婴儿状好在雪地中减慢体温的流失:“先体会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