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要动!用手指逐步撑起压住的部分然后前伸直到指尖感到凉气。然后顺着进光寻找视角。不要有大动作!”我也同样慢慢的将遮住瞄准镜的部分轻轻扯开,这个平常1秒便能做到的动作却费了我们两人近1分钟才完成。在失去视线的情况下,每发落在山坡上的炮弹传来的剧震都仿佛近在咫尺,黑暗中心里总是不向好的方向想,总感觉下发炮弹准全落在自己身上,于是背部一阵一阵发痒仿佛巳经能感到弹头散发的炙热气流。
等再次拉开伪装看到眼前的山坡时巳经大不同了,原本平展的雪面现在被震的滑体堆积成波浪状。不少
。
“这几天打了好几仗,你开了那么多枪,有没有打中一枪。”审视一眼逃跑的退路后,扭头对身边的女孩问道。
“我记不得了!”女孩儿盯着湖心上尾随着快艇越来越近的大批敌人开始冒汗,听到我的问话甚至没有扭头看我:“你怎么还有心情问这个?我们怎么办?有退路吗?”
第二次炮击来了,正如我所说,炮弹几乎全部落到了山下的小屋上,单薄的建筑连同里面的的尸体登时灰飞烟天,支解的肉片溅散在周围的雪地上有如红梅一样。
“嗯——嗝!”身边唐唐嘴里开始冒酸气。我离这么远都能闻到。不见死人她发挥了身为职业军人应有的一切优点,但当尸体出现在视线内的时候,这种反胃声便开始搅乱所有人的冷静。
“你来了这么久仍保持这种反应,那一定是难以想像的痛苦!”我调整起锚准基线,雪地狙击是最难受的工作。温度,温度。风力,气压,随着高度的起伏不低变化极大,几乎走两步就不是一个着弹点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拼命的吞口水,看她的样子我几次想一刀捅了她,一个死人躺在边上可比现在的情况让我放心。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其实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反倒让我很羡慕甚至忌妒,知道紧张代表着害怕,会害怕便有逃离这种生话的勇气。
听着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引用圣经来舒解压力。让我想起了巳经死在非洲的待者。他也是这么罗嗦,每次和他伏击别人时就害怕他的“圣训”引来敌人的炮火。
“基督徒?”第三次炮击已经追着狼人他们去了,但震动还是把岩石上仅剩雪层给摇了下来。几十斤的雪像几床大棉被一样砸在身上,除了压的腹痛如刀割还埋住了我的双脚。原本呆在周围用来保暖和伪装的白色防寒布,这会儿成了我们与冻封地狱的唯一阻隔。
“我看不见了!”女人被白布盖住了脑袋吓的突然低叫了一声。受过的训练让她只是缩紧身体吱了句话,还好她没有吓的挥手把伪装布撩开,不然那我可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