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图书馆（3 / 6）

认个事实：在那庞大图书馆里没有两本书是完全相同。根据这些不容置疑前提，他推断说图书馆包罗万象，书架上包括二十几个书写符号所有可能组合（数目虽然极大，却不是无限），或者是所有文字可能表现切。切：将来详尽历史、大天使们自传、图书馆真实目录、千千万万假目录、展示那些虚假目录证据、展示真目录是虚假证据、巴西里德斯[4]诺斯替教派福音、对福音评介、对福音评介评介、你死亡真相、每本书各种文字版本、每本书在所有书中插入、英国历史学家比德可能撰写（而没有撰写）有关撒克逊神话论文、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佚失书籍。

当人们听说图书馆已经收集齐全所有书籍时，首先得到是种奇特幸福感。人们都觉得自己是座完整无缺秘密宝库主人。任何个人或世界问题都可以在某个六角形里找到有说服力答案。宇宙是合理，宇宙突然有无穷无尽希望。那时个热门话题是《辩白书》——为宇宙中每个人所作所为永远进行辩护，并且保存着有关他未来奇妙奥秘辩解和预言书。千千万万贪心人妄想找到他们《辩白书》，纷纷离开他们出生甜蜜六角形，拥向上面楼梯。这些人在狭窄走廊里争先恐后，破口大骂，在神圣楼梯上挤得透不过气，把那些骗人书扔向通风井底，被遥远地区人从高处推下摔死。另些人发疯……《辩白书》确实存在（亲眼见到两本，讲是未来、或许并非假想人），但是寻找者忘个人要找到他《辩白书》或者《辩白书》某个不可靠版本机会几乎等于零。

当时也指望澄清人类基本奥秘，澄清图书馆和时间起源。奥秘无疑是可以用语言解释清楚：假如哲学家语言不足以解释，那包罗万象图书馆里应该找得出所需种闻所未闻语言，以及那种语言词汇和语法。四百年来，人们找遍那些六角形……甚至有专职寻找者，稽查员。看见他们履行职务情况：他们总是疲于奔命；谈论某处几乎害他们摔死没有梯级楼梯；他们和图书馆员讨论回廊和楼梯；有时候随手拿起本书翻阅，寻找猥辞恶语。显然，谁都不指望发现什。

过分指望自然会带来过分沮丧。确信某个六角形里某个书架上藏有珍本书籍，而那些书籍却不可企及想法，是几乎难以忍受。个亵渎神明教派建议中止寻找，让大家彻底打乱字母和符号，通过个不太可能偶然机会建立正宗书籍。当局不得不严令禁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