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浔沉默
会儿，闷在枕头里，顾临玦担心他会把自己闷死。
“那能读两章吗？熏陶熏陶
，没文化，还睡不着。”季浔搬过来后有点认床，加上个人住更自由，兴奋劲儿没过去。
“矫情。”顾临玦批评他。
“嗯，王子病。”
“从第章开始？”顾临玦还是妥协，他手肘怼怼季浔，让他翻个面，正常睡。
季浔就躺在他边上，动两下发现顾临玦并没有注意他，这会儿又睡不着，想在顾临玦面前刷存在感，“没看过红楼梦，讲
什
？”
“宝玉和黛玉爱情，四大家族衰弱，大观园中女孩命运。”
“细点呢？”
“”顾临玦侧首看着原本躺在床另半，这会儿粘到自己边上季浔，“要多细？”
“细到每章那种。”
是跪着，比站着顾临玦矮点，他勾住顾临玦脖子往下拉，帮顾临玦戴上眼镜，出奇合适。
金丝镜框衬得顾临玦面容更加冷峻，两个人靠近，呼吸交缠着，这近距离让顾临玦有点紧张，他小心抿唇笑下，那种冷冷气场消失，如同雪堆里挖出朵被玻璃罩罩住温暖玫瑰。
“怎样？”
“挺好看。”季浔愣住，他也突然觉得两个人靠太近，后仰身子拉开距离，生硬岔开话题，“你带什书。”
“红楼梦，语文附加题名著重点。”
“你看到哪儿就读哪儿吧
“？？”顾临玦眉心抽动，定定地盯着季浔，问：“你认真？”
季浔不看他，把头埋在枕头里，“睡不着，讲讲红楼吧，听这些下子就能困。”他补充，“你还能更加注意到细节。”
“你越来越喜欢提出欠打要求，季浔。”
“谢谢你没动手。”
“快动手。”
“你不是看过遍吗？”高时候两个人坐同桌，季浔发现顾临玦写完作业就会看书，红楼出现频率高于其他任何书。
“题目太细，上回看模拟卷，项选择错在搀扶凤姐是丰儿不是小红。”顾临玦看季浔呆滞样子觉得好笑，“可能是卷子题目出偏，书挺好看，多看几遍没坏处，你能把嘴合上吗？有点傻。”
季浔合上嘴，暗叹文科不是人学，他知道有王熙凤这个角色，但是小红和丰儿是谁？
他重重倒在床上，薄薄空调被把自己卷起来，滚几圈，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睡吧！”
顾临玦从另边上床，靠在床头坐慢悠悠翻书，他习惯睡前看点书，曾经有人告诉他半梦半醒时候记忆力最深，谁说已经不记得，但是这句话他莫名践行到现在，尚未有显著效果，但催眠功效被开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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