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玦姿势没变，脸上笑容淡淡，其实心里头点虚。尤其是看到季浔快步走过来，江豆豆经常说
玛丽苏地剧情在他脑海里翻转，这气势汹汹，不是要和自己决裂就是要给自己
顿爆亲。
他估摸着，“气不气”和“喜欢你”好像是有点不样，但是说快
应该看不清。
季浔走过来，手环住他脖子，他侧脸被迫直击他胸口，季浔另只手对着他肩膀不轻不重捶两下。
语气有点凶，但是听得出来是在玩：“你怎
越说越快！”
顾临玦挣脱开来，揉揉耳朵问：“你看出来
说什没？”
季浔皱着鼻子看他，他又放慢说话节奏问，“气、不、气。”
手机震动，季浔说他看不出来顾临玦说什。
顾临玦问他放慢也看不出来自己嘴型说什？
季浔输出沮丧表情包，说自己看不清，兴致勃勃要再试次。
他摩拳擦掌，微微弯腰，眯起眼睛盯着顾临玦嘴。
这家店没客人，上菜还慢，两个人在空调跟前都吹迷糊，两碗面可能还处于割小麦磨面粉阶段。
在这短暂分钟里，季浔已经五次侧首看出餐窗口。
他玩筷子跟耍金箍棒样转来转去，手上没有闲时候。
顾临玦抓住时机，把按住那双筷子。
季浔轻咬下自己上唇，瘪瘪嘴，个多动症儿童被按住手脚，想晃又动弹不得。
“没啊！以为你会慢点说，结果这嘴唇上下碰，你说完。”
顾临玦“噗嗤”笑声，原本跳飞快地心脏逐渐平稳，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放心。
“说慢你也看不出来，菜批。”
“那你说什？”
“说——气、不、气，看你
季浔这种人，无论多无聊事，兴致上来就容易兴奋还没完没。
顾临玦看着他夸张表演直笑，然后盯着他眼睛，飞快地说句：“喜欢你。”
喜欢你，
知道你听不到，才敢告诉你。
如果你要是看出来，也许会大胆承认。
他眼睛在顾临玦脸上上下左右转个来回，筷子放，起身说去催下。季浔起身，身下长条木凳被推着往后，发出顿顿声音，在个安静空间里显得十分突兀刺耳。
边上嗑瓜子服务员阿姨愣神，瞥眼季浔，摆摆手说：“马上就好，去给你们催下。”
季浔没坐下，跟着阿姨块儿去，阿姨进去厨房，他在出餐口等着。
QQ上给顾临玦发消息说感觉里头什动静都没有，苦着张脸在不远处小幅度对着他比划。
顾临玦托着腮，侧头看他，鼻翼里发出声笑，个字顿下，无声问：“你气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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