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盖尔握着她手,却是头雾水。接着,苏菲抬起头来看着他,低声说:“胡利安和佩内洛佩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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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安东尼·富尔杜尼奴隶之前,苏菲·卡拉斯早年曾是颇具天分音乐才女。初到巴塞罗那时,她还不满十九岁。当时,有人承诺会帮她找份工作,但事情完全不是这回事。她父亲临终前跟她提过,将来可以去巴塞罗那找企业家贝纳伦先生帮忙在公司安插个职务。
“死以后,”他说道,“你去找他们,他们会把你当女儿看待。”
没想到,热情接待正是问题所在。贝纳伦先生不只展开双臂
活得好好。接着,米盖尔决定去拜访哈辛塔被辞退后那几个月所投宿旅馆。老板娘告诉他,哈辛塔留封信指名要给他,还积欠三个月房租。米盖尔替她付清欠款,然后读那封信。奶妈在信中提到,阿尔达亚家另位女佣劳拉也被辞退,因为里卡多发现她偷偷替佩内洛佩寄信给胡利安。米盖尔推测,佩内洛佩应该会把信寄到胡利安父母家,她相信他们会将信转寄给人在巴黎儿子。
为取回那封信再转寄巴黎,米盖尔决定去拜访苏菲·卡拉斯。到富尔杜尼家,米盖尔才发现大事不妙。苏菲已经搬离富尔杜尼家。左邻右舍盛传谣言是,她几天前丢下丈夫离家出走。既然这样,米盖尔只好试着找帽子师傅谈谈,但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店里好几天,个人默默咀嚼着愤怒和羞辱。米盖尔表明自己是来找封寄给他儿子信。
“没有儿子!”这是他得到唯响应。
米盖尔离开时并不知道,其实那封信是被公寓管理员太太收起来,也就是你,达涅尔,你先前找到那封信,那是佩内洛佩写给胡利安真心告白,也是他始终没收到封信。
米盖尔走出富尔杜尼帽子专卖店时,位名叫薇森蒂塔邻居太太走近他身旁,问他是不是来找苏菲,米盖尔点头称是,“是胡利安好朋友。”
薇森蒂塔告诉他,苏菲住在家破旧小旅馆,就在邮政总局大楼后面小巷子里,她正等着搭船去美洲。米盖尔循地址找到那家旅馆,上又窄又暗破楼梯,就在四楼间阴暗潮湿客房里,他找到苏菲·卡拉斯。胡利安母亲坐在简陋床上,身边还有两个棺材似大皮箱,里面装着她在巴塞罗那二十二年所有。
读豪尔赫交给米盖尔那封佩内洛佩所写信,苏菲愤怒泪水夺眶而出。
“她知道!”苏菲喃喃说道,“可怜孩子,她已经知道……”
“她知道什?”米盖尔问她。
“切都是错。”苏菲说,“都是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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