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天气太潮湿关系,脑袋发涨。巴塞罗是这说。”
“不只是这样吧?你是不是在担心什,达涅尔?”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想什?”
“战争。”
根据父亲说法,那是创作初期才会有状况。
“你继续写,在你写完第本作品之前,会去把笔买回来给你。”
“你答应?”
他总是喜欢用微笑响应。还好,文学梦只是说说而已,没多久就烟消云散,父亲也不必白白破财。只是时对钢笔好奇,去跳蚤市场买支黄铜制笔就可以应付,价钱便宜,比较符合们家经济状况。童年兴趣,就像任性、不忠恋人,没多久,就变心爱上装配玩具和帆船。后来再也没要求父亲带去看那支雨果用过钢笔,他也不再提起。对来说,那是个已经消失世界。不过,这多年来,父亲在心目中印象,始终是身材瘦削,身穿旧西装,头上戴着街边七块钱西币买来二手帽子。这节俭人,却愿意给儿子买支根本用不上昂贵钢笔。
那天晚上,从文艺协会回到家,发现他还坐在饭厅等,脸上尽是无助和焦虑。
父亲惊讶地点点头,然后默默喝汤。他个性很内敛,虽然直活在过去记忆里,却绝口不提往事。在战后社会中成长,直以为这个贫穷、停滞不前、隐藏仇恨世界,就像水龙头流出来自来水样自然,以为这个千疮百孔城市无言哀伤,就是它内在灵魂真面目。童年陷阱之,就是对事物只有感觉,却不解原因。当理智成熟到足以解事情来龙去脉,内心受到伤害却已经太深。那个初夏夜晚,走在巴塞罗那阴暗街头,脑子里直想着克拉拉父亲死。在世界里,死亡是无名氏魔手,个挨家挨户敲门推销员,抓走许多妈妈、街头乞丐
“还在想你是不是走丢,”他说,“托马斯·阿吉拉尔打过电话找你,他说你们今天有约,你忘吗?”
“都怪巴塞罗!直啰唆个没完……”边说边点头,“害找不到机会脱身!”
“他是个好人,只是有点烦。你该饿!麦瑟迪塔丝帮她妈妈熬锅汤,特别端盘下来给们。这个姑娘,心地真好!”
们坐在餐桌旁,喝着麦瑟迪塔丝好心施舍汤。她是三楼太太家女儿,左邻右舍都说她生来就是要当修女或圣人,可是,好几次看到她和个水手抱在起热吻,两人手都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有时候,他甚至送她到大门口。
“今天晚上,你怎副心事重重样子?”父亲故意找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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