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弗初从餐厅里出来就直接开车往汉南医院奔去,多个路段超速行驶也顾不上,还差点和别车追尾,此刻他看到床上寂静无声人,怎也不愿相信,那会是他不敢想,却忍不住不想周予安。
苍白面容浮肿,总是弯起来眼睛正痛苦紧闭着,柔软红润嘴唇变得青紫,而那双从小弹钢琴手,竟少片指甲,手指可怜瑟缩蜷曲着,血迹刺眼。
热意直接涌上双眼,喉结滚动时都带着灼烧痛,心脏像被细密铁丝死死勒紧,切割成散烂碎片,钟弗初侧过脸闭闭眼睛。
“他情况怎样?”他极力压住情绪才问出声,却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涩哑。
赵贤觉得钟弗初有些奇怪,但没多问,手里边忙着边道:“太凶险!左肺压缩80%,右肺压缩60%,并发肺炎,还有大量纵膈气肿、皮下气肿和胸腔积液,气管和心脏都被挤得向健侧移位!如果再迟来会,可能就会窒息而死。”
汉南医院急救室内,急诊科医生护士正在手忙脚乱给抢救床上病人做急救处理。
救护车转送途中,急救医生已经做简单抽气减压,只是病人病发休克后较晚才被发现,胸腔积气严重,现在呼吸仍旧困难。
赵贤本来已经要下班,被急诊科拉过来辅助抢救,此时正在焦急指挥众人,床上周予安还在昏迷中,但万幸能顺利呼吸。
“赵主任,钟医生来,您看?”个小护士跑过来小声问赵贤,钟弗初现在不属于院内医护人员,她不知道能不能让他进手术室。
“这快就来?快让他进来!这有什好问!”赵贤放下手里针头,看下时间,才过二十分钟,难不成钟弗初是飞过来?
他说着病况,却看到钟弗初突然低下头,抬手捏住鼻梁,另只手紧紧攥着病床上护栏,用力到骨节发白。
“快扶钟医生去边休息。”赵贤感觉钟弗初状态不对,忙给旁护士递个眼色。
“哦哦好。”小护士赶紧出去。
旁给周予安抽气急诊科主任皱眉道:“这不太合规矩吧。”
“有担着。”赵贤莫名觉得就算他不允许钟弗初进来,那人也会硬闯。
钟弗初进来时已经匆匆换上无菌衣和手术帽,只是额头上有不少汗,旁小护士下意识要给他擦掉,但还没来得及擦,高大人影就闪到里面。
赵贤正在调整周予安胸部单向活瓣装置,抬眼发现钟弗初已经到病床旁,他正准备打个招呼,却看到钟弗初谁也没看,惶惶目光径直钉在病人脸上,平日里寒漠如霜眼睛顷刻间红,那瞬他几乎以为钟弗初会落泪,不禁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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