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弗初知道他理解错,但也没反驳,只说:“只是借住夜而已。”
“这说,你还想让她直住下去,你想和她交往吗?”宋涤新显然有所误会。
钟弗初愣愣,“交往”这个词对他而言有些遥远,他还未来得及细想,突然眼前片漆黑,家里所有灯都灭,抽油烟机也停止运转。
紧接着浴室方向传来惊叫声,钟弗初赶紧走到浴室门外,他听到周予安呜咽声音,夹杂着极度恐惧,隔着道门都能听到他在颤抖。
钟弗初立即敲门道:“周予安,能自己出来吗?”里面却没人回答他。
他将买回来菜在厨房放好,然后将新买内裤洗干净消毒后烘干,走到浴室外,里面人还在高歌。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医生,予安美不美……”
钟弗初敲敲门,歌声戛然而止,浴室里诡异沉默。
“衣服放在外面,自己拿。”
里面依然没人说话,只传来拍打水面声音,钟弗初嘴角微勾,转身走。
问题就忍不住嘚瑟笑,“在钟医生家里,马上就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徐行吼道:“周予安!你是不是傻逼!看你是掉进狼窝,别被那个姓钟骗内裤都不剩!”
周予安愤慨道:“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钟医生不仅没骗内裤,还给买内裤呢。”他说完将手机拿远些,果然听到徐行怒骂正在爆炸。
周予安又说句:“去和钟医生泡鸳鸯浴!”
然后火速摁断电话,拿着睡袍去浴室。
此时周予安正抱着胳膊坐在浴缸里发抖,密闭狭窄空间看
他看眼时间,音乐会开始时间已经过去,干脆放弃去计划,回到厨房做晚饭,再没听到浴室歌声。
右手不方便,左手切菜有些慢,他道菜还没做完,宋涤新就打电话过来,接通就问:
“钟医生,进展如何?”声音里满是笑意。
钟弗初擦擦手,说道:“没去音乐会,他现在在家里。”
对方传来惊呼声,“钟医生,你够可以啊,这快就把人带回家?”
浴室不大不小,钟弗初已经把浴巾给他准备好,浴缸里也盛满温热水,他站在洗手台前,发现自己脸还是有点红,看起来傻里傻气。
洗手台上有钟弗初杯子和牙刷,牙刷头居然是个皮卡丘,他灵机动,展开浴巾看,上面也印着皮卡丘。
他乐不行,钟弗初可真幼稚。
他将身上湿衣服脱下来丢进浴室外衣物筐里,冲洗阵后跨进浴缸里泡澡。
钟弗初去超市买完东西回来时候,听到浴室方向传来歌声,听不清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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