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着头打抱不平,说
周予安瑟缩下肩膀,拉着钟弗初衣摆,垂着眼睫小声道:“当时看到有人要打你,脑子热就冲上去……钟医生,知道错,别凶好不好?”
他抬眼看去,双眼湿润明澈,睫毛上还挂着方才疼出来泪珠,声音既轻又软,像天鹅颈项上绒毛。
钟弗初右手用力紧握,指甲刻进皮肉里,混着鲜血。他偏过头,嗓子有些干哑,竟时说不出话来。
周予安悄悄看向他,却只能看到他侧脸,和重重起伏下喉结。他突然有些慌,正心乱着,就听钟弗初说道:
“是医生,早就有随时面对这种状况准备,你才刚手术完,谁给你胆子对付他们?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双眼睛茫然无辜望着钟弗初,不留神打个嗝。
钟弗初瞬间松开衣领,周予安向后倒在床上,他看见钟弗初满是血右手狠狠握紧病床栏杆,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通知胸外科人立即过来取管,每个字都裹着层火气。
周予安知道他在生气,从未有过生气,他时怂不敢说话,忍好会,才用很小很小声音说:
“现在就要取吗?那不是要提前出院?”
钟弗初闻言看向他,眼中讥笑更甚,“看你倒是想今天就走。”
钟弗初声音沉哑,已经没有之前夹枪带棒锐利,只是夹杂着微不可察波澜。他看向周予安,眼中是自己都不曾发觉疾疾忧切。
医生面对病人家属责难只能打不还手,旦回击就会被大做文章。道德天平将他们高高供起,又让他们不得不默默忍受。
方才,bao乱间,不是没人想出手帮他们,但场面混乱,谁都怕被殃及池鱼,人人都谨慎无可指摘。
只有这个人,莫名其妙,让人手足无措。
周予安见他语气软化,胆子又冒出来,鼓着脸义愤填膺道:“医生怎?医生就要被动挨打?病人就能看着自己医生被打无动于衷?而且责任又不在你们,是他们无理取闹,还动手伤人,要是,就狠狠打回去!”
周予安将头摇像拨浪鼓,“没有!才不想出院,还想和你多呆几天呢!”
钟弗初身形僵住,然后偏过头,似乎在控制情绪。周予安以为他没有生气,结果他又沉声责难,每个字都咄咄逼人:
“那多人都没出面,你出来做什?你是比别人高还是比别人壮?!”
身高是周予安痛,他小声反驳道:“也不矮,离180只有3.8厘米!”
钟弗初没理他,直接掀开他上衣,果然左胸口管口处已经片血迹,他脸色更为阴沉,大有要继续教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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