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先生同进屋子。她正是这位先生体面老鸨,如同平常替他做那些高贵勾当,这次机会她也没放过。
这位先生进屋子就礼貌地对鞠躬,对此几乎没力气镇定地起身回个礼。于是房东开始尽地主之谊,向介绍来宾(记得自己从未见过他)请他入座,她自己也随即坐下。这当中和那位先生都言不发。在这次陌生会面中,唯表情就是木然发呆。
用完茶点,房东见在这个不认识人跟前畏首畏脚,个字也不说,想她不愿再浪费时间。“说,芬妮小姐,”她粗鲁冒昧地说,语气专横,“抬起头来,孩子,别皱着眉头,把你漂亮脸蛋都毁,咳!难过只是时,来吧,放松点,这位尊贵先生听说你遭遇,愿意帮你。你得跟他好好认识认识,把你忸忸怩怩那套收起来,好好把握机会。”
这位先生见她这番措辞微妙高论让又惊又怕,个字也答不上来,便责备她太鲁莽,这样没法接受他好意,反而会吓着。然后又对说,他已知道所有遭遇,承认不幸对这般年纪和美貌是太残酷……他对仰慕已久,托琼斯太太打听,发现已与别人感情甚笃,于是放弃指望。直到他听说变故,于是委托房东看看是否有什需要。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要务在身,需去海牙趟,在病中他定会亲自照料……昨天回来后他听说已康复,于是央请房东介绍他给认识。对于刚才房东刚才开场白如此无礼,让受惊吓,他很生气。为向表明他对房东行为不齿,也表明他绝不愿趁人之危,让安心,他会当着面立刻替偿付债务,让房东写明收条。这之后,可以随自己意拒绝或是接受他好意,因为他绝不会强迫。”
趁他表明心迹,大着胆子抬头看看这位先生。他挺好看,表人才,约摸四十来岁,穿着得体,手指上戴着硕大枚钻石戒指。他做着手势在面前说话时,这戒指光芒甚为耀眼,于此认定他必然是个大人物。总之,他可以说是位肤色黝黑却俊雅先生,举手投足间都显露出不凡出身。
听他这番话,落下泪来,眼泪大大纾缓痛苦。哽咽着说不出话,幸好如此,否则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
后来他告诉,这情形深深打动他,为安抚痛苦,他拿出钱包,又要来笔墨。这些房东早已预备妥当,他按照她要求付清分毫,又慷慨地另付给她笔钱,当时并不知是多少。他又让她写收条,把收条硬塞到手里,温柔又坚决地要收下,好让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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