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听着他
声音，头重脚轻飘忽感渐渐消失
，脚下也变得坚实，微笑着问：“怎
不叫
纪征哥？”
这个问题来突然，夏冰洋靠在窗台上仔细
想，发现和纪征在起后，他确改口管纪征叫‘哥’，不再叫‘纪征哥’。其中原因他没细想过，现在想想，原因或许是他始终对纪征保留着份尊重，又为和纪征显得亲密，也就不再轻易喊纪征名字。
而事实正是他从未当着纪征面叫过纪征名字。
夏冰洋想到原因，但没说出口，从兜里摸出刚才从郎西西桌子上顺来根棒棒糖，肩膀夹着手机，撕着糖纸笑道：“怎？你不想听叫你哥？”
纪征到停车小广场，从排车辆前走过，道：“叫什都样，称呼而已。”
这辈子都不再相见可能性。就像当年苏星野送他去机场，他拉着行李箱走过安检口，回头朝苏星野看去最后眼，在心里对他说声‘再见’。
离开餐厅，纪征仰头看看漆黑无边夜幕，低头时被街边路灯晃眼睛。他定定神，沿着人行道往停车广场走去。
周围人群和他擦踵而过，他能清楚地听到人群笑闹声，感受到被人不小心撞到肩膀带来冲击感，也能在对方向他道歉后回声没关系，但他心里始终空飘飘，虚捞捞，周围切没有给他丝毫真实感和厚重感，他像是头重脚轻地走在云层里。
茫然地向前走段路程后，纪征终于知道他心里为什感到焦急，究竟想要迫切证明什，所以他拿出手机拨出夏冰洋电话。等待电话接通十几秒钟，他很心慌，慌到险些笔直冲过亮着红灯人形道。
“喂？哥？”
这话是大实话，但是夏冰洋听着却不是很爽快，他含着棒棒糖，口齿不清道：“对你称呼和其他人对你称呼能样嘛。”说着弯腰往阳台上趴，看着警局窗外街景夜色：“想想还能怎称呼你——”
话音还没落，他心里已经有主意，把棒棒糖
夏冰洋叫他声，纪征高悬心忽然重重往下落，在胸腔里发出声闷响。
他跟随人群走过人行道，问：“在干什？”
夏冰洋语气烦躁又无精打采：“熬夜，加班。小孙在哪儿？”他高声向什地方问道，随后纪征听到个女孩子和他对几句话，夏冰洋又道：“让小孙去买饭，按十五个人量买，邓雨洁做完笔录后把她带到办公室，娄姐回来告诉声。”
又是记关门声响，电话里嘈杂背景音消失，夏冰洋貌似进个比较安静房间。
好些时间没听到纪征说话，夏冰洋又叫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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