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闻到他身上熟悉冷淡香味,有些头晕目眩:“不分,永远都不分。”他好像鬼迷心窍,忘记他们在警局大门口,晕晕乎乎地想亲纪征,被纪征侧头躲过去。
纪征从他身前移开,朝走过来任尔东伸出手:“任警官。”
任尔东和他握手:“嗳嗳,纪大哥。”说着看向夏冰洋:“领导,咱们是不是得进去见死者家属?”
他们进大楼,就听到楼上传来女人嚎哭声。夏冰洋加快步子走向电梯,纪征和任尔东跟在他身后。四楼警察办公区里所有警察都停下手中工作,看着过道里痛哭女人,母亲为儿子嚎哭声音响彻整栋大楼。电梯门开,距离电梯间近几个人看到夏冰洋,低声叫声‘夏队’。
夏冰洋对纪征低声说:“你去楼上办公室等。”
,阵风似跑向大门。
小石从保安室里探出头:“夏队,是不是得让纪医生登记——”
“登记个屁,开门!”
小石刚把门电闸门打开,夏冰洋到门口,和纪征隔道电闸门轨道。
纪征低头看眼挡在他和夏冰洋之间电闸门轨道,问:“可以进去吗?”
纪征点点头,无言地沿着办公区中央楼梯上楼。
夏冰洋看眼纪征消失在楼梯口背影,然后朝瘫倒在墙边女人走过去,他还没走近女人,娄月先步把他拦住,低声道:“该说都说,也劝,劝不住,让她哭会儿吧。”
吴峥父母都年过六十,从吴母着装上可以看出这个她是个富足且有涵养女人,但是失去儿子噩耗把她折磨没有丝涵养,她瘫坐在地上,靠在丈夫怀里,哭几乎要昏厥过去。
夏冰洋正看着她无言时,听到身后留置室门被推开,小孙和粱霄桐前后地走出来。吴峥母亲看到粱霄桐,因悲伤而扭曲脸上忽然浮现层怨恨,颤抖着爬起来朝粱霄桐扑过去,用力捶打撕扯着粱霄桐。
“都是你!都是你害儿子!是你把儿子变成同性恋,都是你在勾引他!如
夏冰洋跑太急,鼻梁上渗出层薄汗,呼吸也有些不均匀。他盯着纪征脸看会儿,忽然揪住纪征西装外套衣襟用力把他拽进来。
纪征往前垮步,紧贴在夏冰洋身前,低头看着他:“在等吗?”
夏冰洋揪着他外套衣襟不松手,仰着头想笑,但又咬牙道:“对啊,在等你爽约,然后和你分手。”
纪征弯唇笑,稍稍弯下腰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来,还分吗?”
他姿势像是把夏冰洋抱在怀里,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在光天化日执法机关门口,纪征习惯性有所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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