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知道
。”
夏冰洋把他推开，朝阮玉兰走过去。
阮玉兰腰部以下瘫痪，上半身还能自由活动。当夏冰洋站在她身前挡住她面前
阳光，在她身上落下
道阴影时，她扬起细瘦干枯脖子看看夏冰洋，后又把头低下，布满皱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夏冰洋从阳台角落搬张矮矮方凳坐在她面前，先看她片刻，才道：“
找你是为你女儿，唐雪慧。”
他并没有像护工那样扯着嗓子同阮玉兰讲话，只是比平时讲话声音略高些。他并不担心阮玉兰听不到他话，因为他刚见到阮玉兰第眼就发现，阮玉兰听力还算敏锐，她甚至有可能直在‘偷听’方才他和任尔东谈话。她之所以装作耳聋，是因为她长期不和她眼前世界产
轮椅，多年来未曾锻炼，所以她看起来已经处于耄耋之年。她身材瘦小，满头白发，在酷热天气里穿着秋装，干瘪身体蜷缩在厚实衣物中，衣物里包裹着像是具清凌凌骨头。
阳台外面是片被树荫庇护小广场，十几个老人在广场里聊天、下象棋、锻炼身体。
阮玉兰看着广场人群，听到护工领着人走到阳台，就扭头朝两个年轻陌生男人看眼。护工趴在阮玉兰耳边大声向她解释两位来客身份，阮玉兰又稍稍扭头看看两位警察，算是给出点反应。
夏冰洋借故把护工支走，等护工离开后就让任尔东开始对阮玉兰问话。任尔东接到这个命令简直想对着夏冰洋骂脏话，他偷偷瞥眼老态龙钟行将就木阮玉兰，压低声音冲着夏冰洋说：“领导，是越来越看不懂你。就因为霍海桥没有证据几句鬼话，你又开始调查唐友建死因，那可是25年前案子！当年连案都没立，档案都没有，而且目击者唐雪慧已经死，疑似嫌疑人阮玉兰现在又是这幅样子，你手里点证据都没有，唯可做文章就是让嫌疑人亲口认罪。但是你看看你面前嫌疑人，她连话都不会说，你还想让她认罪？进万步讲，就算你能耐比天大，让阮玉兰认罪，你还想让她出庭？就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你给她点刺激她就能上西天你信吗？”
夏冰洋皱着眉，不耐烦道：“说完吗？”
任尔东道：“最后句话，劝你放弃唐友建案子，这个案子没法破。求你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别整天在自己世界里异想天开。”
夏冰洋：“骂完吗？”
任尔东道：“你是领导，可不敢骂你。”
夏冰洋道：“那也说句，今天来找阮玉兰不是为查唐友建，而是为查唐雪慧。”
“唐雪慧还有什
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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