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刺耳又尖锐叫声从电脑中传出来,几乎震得办公室窗户玻璃出现裂纹,是只有在恐怖片音效中才能听到声音。
夏冰洋瘫坐在皮椅里,抬脚架在桌沿,嘴里衔着根烟,白色烟雾影影倬倬地遮住他脸。他从片混沌白雾中眯着眼睛看着电脑里正在播放录像,手握着鼠标调低音量。尖叫声呈断崖式骤减,电脑屏幕里女人停止尖叫后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化妆台前,镜子里现出她蓬乱头发,苍白面孔,和失魂般空茫茫眼睛。
很快,她脸上茫然神色消失,眼睛里逐渐涌出鲜红恨意,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像是在注视个恨之入骨仇敌,面目变得可憎,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夏冰洋看到她忽然把站在镜边只沙漏拿到身前,魇住似不停地倒换手中沙漏,在她把沙漏来回倒换十几次后,她忽然把沙漏往桌上用力摔,起身离开相机拍摄范围,紧接着从镜头外传来衣柜开合声响。
娄月和任尔东推开门,看到夏冰洋还维持着半个小时前姿势瘫在椅子里看录像,几乎动未动。
“难道是个人错吗?你不要以为没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厨房里鬼鬼祟祟!”
“什鬼鬼祟祟?她不小心切到手,在帮她处理伤口!”
“呵!她是切到手,又不是切掉手,怎就轮到你向她献殷勤?难道她自己丈夫死吗?!”
“雪慧!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真是太让失望!”
“让你失望?那你告诉,你本来对抱有什希望?早在结婚那天就把切都向你坦白,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现在你说你对失望,告诉你,也对你很失望!”
娄月朝他走过去斜坐在他办公桌桌沿,下捏掉他含在嘴里半根烟,道:“霍海桥笔录做完,现在他律师也到。人到底是放还是审,你说句话。”
夏冰洋不语,左手把搭在眉梢刘海用力往后捋,把刘海暂时掀到后面,露出罩着层电脑屏幕反光蓝阴阴脸。他盯着录像中画面,把进度条往回拉截,才道:“你听。”
娄月向后稍仰身,看向电脑中
“天呐,难道你就没有点愧疚之心吗?”
“为什要愧疚,在保护婚姻,在看守丈夫,有什错?错就错在那个贱女人不知检点地勾引你!”
“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
霍海桥摔门而去,卧室里只剩下唐雪慧个人。
丈夫离开后,唐雪慧茫然又愤怒地站在卧室里,她焦躁地往四周看圈,像是在寻找什东西,但她什都没找到,只抱着脑袋放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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