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纪征,按下球桌边缘个红色按钮,个身穿职业套装服务员很快进来吧台球从袋子里取出来重新摆成规整三角形。
燕绅杆打出去,桌面顿时乱。
服务员摆好球就退到边,没有离开,而是随时待命。
纪征微笑道:“不喝。”
燕绅眼神更加悠长,他挑着唇角,目光在纪征脸上来回转动:“你总是让人意外。”
纪征依旧穿着丝不苟笔挺干练白衬衫和蓝黑色西装,衬衫扣子被他严谨只解开第颗,比起名心理医生,他更像名掣肘风云商人。但是燕绅又清楚记得他穿白大褂模样,洁白色彩把他身上那层微凉棱角磨平,让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稳重又沉毅,反而更衬托出他眉宇间清贵与儒雅,让他气质显得更加淡泊和温柔。
纪征微笑着看着燕绅,但眼神却有些游离,似乎是出神,但是他隐藏很好,没人被任何人看出来,过会儿才说:“是好事吗”
“什?”
,朝台球桌走过去,取下眼镜放在西装外套胸前口袋,然后拿起女孩竖在桌边球杆,弯下腰,以自己左手虎口作为支点,把球杆对准球桌中心白色母球。
“等很久吗?”
他边说着,边把球杆猛然推出去,白色母球撞击边沿回弹,反把2号红色桌球装进袋中。
尽管二十分钟不算久,但是燕绅从未等过人,所以等待过程中不免怒气横生,可是现在纪征来,他心里倒不气。他站在纪征对面,看着纪征手法潇洒又利落用三竿清空台面,反而觉得自己等值得。
“等多久,你心里不清楚?”
“这种意外,是好事吗?”
燕绅放下酒杯朝他走过去,停在他面前,抬手抚弄着他衬衫领口:“发在别人身上不是好事,发在你身上可就不定。”
纪征不为所动,只是把眼镜戴好,然后看着燕绅可有可无地笑笑,道:“是吗。”
燕绅当然听地出来,纪征在敷衍他。
他本以为纪征会接招,接受自己暗示,但没想到纪征却拒绝,于是他丢开纪征衣领,冷然道:“没意思。”
燕绅刻意表现冷漠,远远站在球桌端,并不向纪征靠近。
最后颗台球掉进袋子里发出声清脆声响,纪征把球杆放下,绕过桌子走到燕绅面前,借花献佛地端起旁矮桌放着只乘着红酒高脚杯递到燕绅面前,温柔地笑道:“临时开会耽误,原谅好吗?”
他接过红酒杯,看着纪征懒懒笑,眼神里满是促狭和挑逗:“请罪吗?那应该是你喝。”
纪征道:“不喝酒。”
燕绅挑眉,微讶:“你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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