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帮夏航解围,但是他昨天还是夏冰洋带进来,保安或许连他也不认识。他把东西放下,走开两步拿出手机想给夏冰洋打电话,电话拨出去后却听到‘不在服务区’提
店员微讶,她见纪征年纪不过三十左右,且帅塌糊涂,像他这样男人般都买玫瑰哄女孩儿,没人买大多被老年人喜欢杜鹃花。
纪征见店员看着他发懵,又笑着问句:“有吗?”
“啊,有有,在里面。”
其实纪征并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是他记得夏冰洋喜欢,夏冰洋喜欢所有看起来美丽又可爱小东西,尤其喜欢以前他家里种满院子杜鹃花。
每次夏冰洋从他家里离开,都会拔两支回家,插在水瓶里养起来。
用力握握酸麻手掌,口吻依旧平静道:“先不买,冰箱里还有很多酒。”
夏冰洋狡辩道:“不样,鸡尾酒是饮料。”
纪征心说酒精饮料也是酒,自从他爹喝酒把肝喝坏,肝癌晚期去世后,他就不认为酒是好东西,同样不想让夏冰洋多喝。他虽然没有斩钉截铁口回绝,但用沉默去和夏冰洋对抗。
夏冰洋听出来,便对他示软撒娇:“帮带瓶,和可乐兑着喝,瓶可以喝好久,纪征哥——”
最后句‘纪征哥’把纪征听心口热,立马妥协。
花店杜鹃不是正红色,老板为迎合年轻人刁钻口味,进大多是烟紫色和粉白色。纪征尽可能地挑些色彩偏红,在店员推荐下和叶子以及雏菊搭配起来,包成束花。
他手抱着花,手提着东西往小区方向走,怀里翘起几多粉色杜鹃花在他下颚处红成片渐变红光,他脸现在那光里,眼镜镜片里也染抹淡红,整个人像是从艳惑红光里走出来。
在小区门口,他看到保安拦住辆蓝色保时捷跑车,个大男孩从车窗里伸出头,烦不胜烦地冲保安嚷着:“是7号楼B座707户主夏冰洋他弟!是他弟!你打个电话问问啊大哥!”
保安面对着对讲机说着什,面对那男孩打手势。
纪征见过夏航照片,现在看到夏航本人才发现夏航和少年时夏冰洋有些相似轮廓,比如那尖尖下颏,弯细浓黑眉眼。
“好,就瓶。”
他很无奈发现他或许永远都学不会拒绝夏冰洋。
直到结账时候,夏冰洋才挂电话。
结完账,纪征提着两个大号购物袋走出超市,在超市门前闻到燥热空气飘来层层叠叠花香味。超市旁有间花店,门口竖着块黑板,用彩色粉笔写着‘店庆大酬宾’字样。
纪征走进花店,向店员询问:“有杜鹃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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