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松气,浑身松劲儿,这才发现他正搂着纪征。
刚才他全神贯注堤防着苏星野,连自己应该用什方法阻止纪征向后回头都来不及思考,乃至抱住纪征时候根本不做他想,只是想阻止他和苏星野见面而已。现在苏星野走,他面临危机解除,也就猛然回来神来,原来他做件从他见到纪征开始就直想做,但是没敢做事。
他顿时又紧张起来,刚才抱着纪征还那冷静,现在倒不知所措,搂在纪征脖子上手臂也变得僵硬,甚至不敢用力。
纪征似乎也察觉到夏冰洋身体忽然变得僵硬,以为夏冰洋觉得不自在在,于是慢慢垂下双臂,搭在夏冰洋腰上那点微乎其微力量静悄悄地消失。
他又催声:“冰洋。”
份尊重和疏离,这份尊重和疏离是应该,因为夏冰洋不再是那个和他躺在同张床上看整天漫画打整天游戏少年。他长大,成熟,并且他们之间发生过段敏感不愉快,所以当他们再见面时,双方必然都懂得克制。
他能够感受到夏冰洋克制,就像他很清楚自己也在克制样,他本以为夏冰洋会直克制,所以当夏冰洋拥抱他时候,他很意外。
郎西西和另名女警换下警服,挽着手有说有笑从楼上下来,看到大堂里抱在起两个男人,都怔怔,郎西西正要叫夏冰洋声,但是被同事拖着手臂匆匆地穿过大堂走出去。
纪征发现两个女警有些异常目光,不想传出不好听谣言对夏冰洋不利,于是把手指轻轻地搭在夏冰洋腰上,低声道:“好,冰洋。”
夏冰洋非但不放手,反而把他搂更紧:“别动。”
夏冰洋心里极乱,低低地应他声,却不想放开他。但他已经接收到纪征催他放手信号,在放手之前,他很想知道纪征此时脸上会浮现怎样表情。
他微微侧过头看到纪征侧脸,让他失望是,纪征看起来依然还是那平静。纪征微微低着头,目光下视,眼神凝澹又深沉,侧脸线条平整像永远不会发生变化石塑。
夏冰洋目光穿过纪征肩膀落在警局门口,牢牢地锁视苏星野。
久而久之,苏星野似乎察觉到来自身后注视,他回过头向玻璃大门方向看过来,有些疑虑地皱起双眉。
夏冰洋知道苏星野看到他们,大堂灯光雪亮,从外面看进来,里面览无遗。虽然纪征背对着门口,被他抱住不能转身,但是他担心苏星野仅靠着背影就把纪征认出来。
他和苏星野遥遥对视着,像是在对峙。
片刻后,苏星野回过头,和唐樱握手道别,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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