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头看向门口，见燕绅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微昂着下巴，垂着眼睛，神态淡漠又慵懒
看着他。
见纪征看过来，燕绅和他对视片刻，然后走进办公室在老太太对面坐下，把保温杯搁在老太太面前，道：“小心烫，晾
会儿再喝。”
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歪在沙发扶手上，低头按手机。
老太太年轻时在外留过学，后来也常年在外企工作，工作习惯融入到
她生活习惯中，所以她为家里每个孩子都取个英文名，此时她对燕绅说：“Arthur，不要总是玩手机，你也和纪医生聊两句。”
燕绅把手机扔，
小姜道：“
带您去茶水间。”
男人起身时瞟纪征眼，脸上淡淡，但眼里却带笑。
纪征知道他想起自己来，他也想起他。是前些天在棋江大桥上给过他张名片男人，叫燕绅。
老太太说起约见心理医生原因，纪征听来，只感到啼笑皆非。
老太太精神状况很好，心理也没出差错，只是这两天总觉得胸口闷，起夜次数也比之前多。老人做过体检，除老年人常见病外切健康，但是老人还是不放心，于是今天过来看看心理医生。
姜和个年轻男人搀扶着位满头白发老太太走进来。
老太太银发满头，红光满面，穿着件深蓝色金丝滚边锦缎旗袍，带着整套翡翠首饰，脸上还化着淡妆，整个人精神焕发，珠光宝气，像是下凡王母娘娘。
“你好啊，纪医生，久仰久仰。”
老太太热情又慈祥地握住纪征手。
纪征微笑着和她握手，目光却移向搀扶老太太男人脸上。
老人握着纪征手说：“有点紧张啊，不知道该跟你说什
。”
纪征左手被她握着，只能交叠着双腿，把写字板放在腿上，右手握着钢笔低头写字，微笑道：“别紧张，您想说什就说什，就当做普通聊天。”
纪征温柔和绅士很快让老人放松下来，和他家长里短聊着，从日三餐聊到睡眠状况。
纪征目光平静又柔和地看着她，嘴角含着微笑，偶尔应和她两句，不时在写字板上备注行字。
他专心听老太太说话，迟好会才察觉到道目光直盯着他。
男人也在看着他，嘴角含着丝玩味笑意。
纪征掠他眼，对老太太笑道：“邱明珍女士是吗？请坐。”
穿着蓝衬衫和休闲裤男人把老太太扶到沙发上坐下，用方言问她：“阿婆，渴不渴？”
老太太道：“有点欸。”
纪征正要让小姜给他们两人倒水，就见他从老太太随身挎包里拿出只保温杯，问小姜：“哪里有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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