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想会儿,皱眉道:“那龚海强确是撞死雷红根唯肇事者?”
纪征却道:“未必。”
“什意思?”
纪征略弯下腰,伸手试试浴缸里水温度,道:“在龚海强手机里查到通通话记录,时间是5点53分,就在发生车祸10分钟前。当天龚海强和栾云凤去市里给饭店送货,饭店厨师发现几袋变质腰果,就让龚海强返回去想办法解决。龚海强接到电话后对饭店厨师说从前面掉头,立刻返回去。如果龚海强没有说谎,真在718国道十字路口掉头往回赶,那这起车祸就没那简单。”
夏冰洋反应迅速,立刻从他话里提炼到重点,再顾不上使脾气,忙道:“调头?如果龚海强真调头,那雷红根怎会从北面单行道被撞到南面单行道?他本就应该死在由东往西北面单行道才对。”
察觉出他态度有些不对劲,只当他心情不太好,用肩膀夹着手机,脱掉西装外套搭在门后衣帽架上,道:“去找过栾云凤,也去车祸现场看过,有些发现。”
夏冰洋悄悄提口气,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不这消沉,道:“什发现。”
纪征走进浴室里间,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然后顺势坐在浴缸边沿,腾出手边解着衬衫扣子边把唯疑似肇事者司机曹武不在场证明陈述遍。
“车祸现场应该没有第二辆火车,栾云凤大概记错。”
到最后,纪征平静地说出自己猜想。
纪征道:“没错,但是们没有证据。栾云凤当时昏迷,没看到龚海强在那条单行道出车祸。龚海强调头只是种假设,没有证据能证明们假设是对。”
夏冰洋喝口酒,被冰激灵,皱着眉把酒咽下去,道:“们没有证据证明龚海强调头,但有人可能证明龚海强没有调头。”
“你是说徐辉?”
“是。徐辉亲眼看到车祸发生,亲眼目睹龚海强在靠北边车道撞死雷红根,随后试图逃逸,从现有人证和物证来看,龚海强没有调头。车祸现场只有辆车,并且龚海强是肇事者逃逸可能性最大。们不能为
“记错?”
夏冰洋心有疑虑:“栾云凤在说谎?”
纪征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缓缓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极为可靠:“说谎倒不至于,她记忆或许出现偏差。她说发生车祸时听到货车喇叭声,去交通局查过718入口和十字路口两台摄像头拍摄录像,没有在车祸发生时间段发现货车经过。”
夏冰洋觉得不对:“你怎查录像?”
纪征道:“托名律师朋友到交通局帮忙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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