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号。”
纪征把手机揣到西装裤口袋里，淡淡道：“也就是说，你在4月15号开车沿着718省道去砖厂拉砖？”
“是。”
纪征略微
顿，看着他笑道：“但是
刚才去财务室看过耗材单，你们工地
出纳也可以作证，4月15号那天因为大雨暂停施工，车建材都没有拉到工地。”
“那，那是，——”
曹武刻意拔高
嗓音显示自己坦荡磊落，问道。
纪征也没有迂回，拿出手机找到车祸现场照片，拇指横在屏幕下方遮住喋血老人，只露出雨幕里停在路口货车虚影，放在他面前问道：“这是你车？”
怕指代不清似，纪征抬手用食指扣扣绿色轻卡车门。
曹武看到那张照片，火烧火燎脸上顿时更红。他舔舔脱皮下嘴唇，做出无所谓神气：“这谁看清啊。”
纪征看着他笑道：“如果没有清晰照片，就找不到你。”
他脸问：“你好，曹武先生是吗？”
曹武点点头，同样在打量他：“你是谁？”
纪征微微笑道：“是你们张总朋友，找你有事。”
听他说是顶头上司朋友，且他这身清贵气质确属于上流阶层。曹武当即就信他，脸上霎时变色，只是他脸本就热闹，所以看不大明显。
他皮肤被晒得黢黑，乃至被晒出皮肤病，两颊颧骨沿着脖子直到胸口，都从黑色皮里透出鲜艳红，像是他身上温度太高，皮肤里面烧团火。脸上又黑又红，不怎
明显表情变化被藏到像是被烧红烙铁似层皮里。
纪征蓦然沉声道：“是你在说谎。”
说完，他又拿出手机，再次找出事故现场照片，这次完整把照片亮在他面前，道：“你车出现在4月15号发生起交通事故现场附近，而且你撒谎掩盖出现在事故现场原因，你能解释下，你为什这做吗？”
曹武看到照片里死去老人，迅速往后
说着，他又拍下车门。
曹武霎着眼皮偷瞄眼自己卡车，支吾道：“那个，给砖厂拉砖，从那条路经过。”
“哪条路？”
曹武脸上腾腾冒汗，这才察觉自己不打自招，但是说出去话收不回，只能硬着头皮圆谎：“7,718省道。”
“时间？”
“找什事？”
听他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有防备。纪征就知道这趟没白来。
他抬手引向停着几辆货车路边，道：“这里太吵，借步说话。”
纪征把他引到车牌号为蔚J4380绿色轻卡前，站在卡车侧，阳光打下凉阴里。
“你到底有什事儿啊？这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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