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暗,但是城市天空确蓝通透,黑色素全都沉到地面,黑黢黢罩着高楼大厦。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黄黯空气里,女人脸被长发遮挡着,纪征看不清楚她脸,只看到她苍白左脸颊飞抹红,颜色娇艳。
自他接诊秦璟以来,这个美丽女人整日忧惶焦虑,他还是第次见到她
纪征坐在张浅灰色单人沙发里,交叠着双腿,膝盖上放个记事本,正低头速记,闻言停下手中笔,抬起头向她笑道:“那应该在哪里?”
秦璟呆呆地看着他握着钢笔右手,他手指修长,骨骼精细,非常漂亮,常年握笔导致钢笔在他右手中指第二个指关节匝下去个小小圆坑,他手中钢笔尖渗出点暗蓝色墨水,那墨水在他食指指腹留道浅浅痕迹,渗到他皮肤纹路里去。
他用墨水并不难闻,笔迹挥发后气味别于普通碳墨味,而是散发出很冷淡很细微冰片香。
秦璟闻到从他身上飘过来冰片香,眼神从茫然中渐渐苏醒,忽然察觉到什似,低下头不答他话,从躺椅上坐起来,双脚在地上找自己高跟鞋。
纪征见她有意回避,也不继续追问,握着钢笔继续写字。他眼角余光看到秦璟裙边下双脚在地上探来探去,好像看不到似,把整齐摆在她脚边双肉色高跟踢翻。
色挂锁,很凉,很沉,像冰块样,怎办?打不开……”
“别着急,其实你有钥匙,钥匙就在你身上,你在口袋里找找。”
她神色稍定,护在胸前双手在胸前摸索番,片刻后,她松口气,道:“找到。”
“当你准备好,你就打开那把锁,推开那扇门。”
她缓缓低下头,下颚藏在胸前,似乎又沉入睡梦中,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又细密。
他再度停下笔,弯腰把躺在地上只鞋子扶正。
“谢,谢谢。”
她穿着鞋子低声道谢。
纪征只笑笑,把记事本合上放在旁桌子上,然后拿起桌上录音笔,按下停止键,道:“时间不早,今天就到这里。司机来接你吗?”
秦璟若有所思看着他手中银色录音笔,出回神才道:“他在楼下等。”
久久地,她嘴角露出丝微笑。
“秦女士?秦女士?”
她不醒。
唰啦声,落地窗窗帘被人用力拉开,窗外沉淀黑色素暗蓝色天光照进办公室里,让躺椅上熟睡女人瞬间醒过来。
她背对着窗户,怕被那光灼伤似不肯回头,只垂着眼睛怔半晌,然后从躺椅上翘起头,看着坐在她面前男人,呐呐道:“纪医生,你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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