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然眼睛也很红，抠着邢洲
手指，“嗯。”
邢洲什
时候见过他这样，快心疼死
，小心扶着他腰，“
带你出去好不好？”
“就说你有点不舒服。”
聂星然闭着眼，死命克制着才没埋到邢洲怀里，这里太多人……
都看着他们。
聂星然闭上眼，松开舌尖，骂邢洲力气都没，“过来。”
邢洲立时听出他声音不对，“你在哪里？”
聂星然：“不知道，反正倒数第三排，你快过来。”
他实在没力气，很难受，难受地想打人。
邢洲把本子给项晴，“你来检查。”
阶梯室里除他们班，高二所有学生都在，还有不少老师，技术人员，满满当当，六百多人，要不是开很大空调，聂星然在门口就吐，他脸色很不好，不是苍白，是很烦躁，充满戾气。
没跟班里人
起坐前面，他自己找位置，后排全坐满，只有角落点倒数第三排还有五个空位，他坐过去。
这种情况已经走不，后面两台摄像机，五六个老师，门也关上，刚刚校长推着他进来……
平时翘课夜不归宿怎样，校长就是知道，可没看到也就算，现在被校长看着，他没法直接走。
校长认识聂听书。
“头低点，挡着。”邢洲信息素太弱，跟这几百人，发育正常信息素相比，弱可以忽略不计，聂星然难受痛苦厉害，往邢洲脖子上凑。
压抑道：“等开始再走。”
项晴把抓住他胳膊，“不许去！”
邢洲皱紧眉，没停留秒就挣开她手往后面跑，这个阶梯室很大，领导们都在，他不好动静太大，飞快在后排找着，经过个空位时突然伸出来只手，用力把他拉进去。
“星然。”
邢洲还没来得及看聂星然状态，手腕就被他用力贴着嘴唇深深嗅口，聂星然声音不稳，有些发颤，“离近点。”
邢洲立刻靠近他，只手放在后面，几乎半搂着姿势，低声道：“是不是太臭？”
聂星然很难受，浑身每个毛孔都像被堵住样，六百多人信息素，各种味道，像十几年垃圾场，恶心，神经抽着疼，腺体很烫，这已经不是屏住呼吸不闻就行，那些信息素像变成实质，往他身上压。
聂星然紧紧咬着牙，额头上汗很快凝成水珠，滴滴往下砸，视网膜模糊，看不清东西，他勉强摸出手机想给邢洲打电话，手指上却太多汗解不开锁，爆句粗，想把手机摔，好不容易解开锁，拨出电话，邢洲竟然挂。
“操！”
还敢他妈说喜欢他。
聂星然忍着又打过去，这次接，“星然，在检查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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