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说次,出点无意义风头。赋性愚鲁,不善交游,不善钻营,平心讲起来,在生活竞争剧烈,到处有陷阱设伏现在中国社会里,当然是没有生存资格。去年六月间,寻几处职业失败之后,心里想自家若想逃出这恶浊空气,想解决这生计困难问题,最好唯有死。但若要z.sha,必须先弄几个钱来,痛饮饱吃场,大醉之后,用无用武器,至少也要击杀二个世间人类——若他是比富裕时候,就算替社会除个恶。若他是和样或比更苦时候,就算解决他困难,救他灵魂——然后从容就死。因为有这种想头,所以去年夏天在睡不着晚上,拖沉重脚,上黄浦江边去好几次,仍复没有z.sha。到现在可以老实对你说,在那时候,并不曾想到死后你将如何生活过去。八十五岁祖母,和六十来岁母亲,在死后又当如何种种问题,当然更不在脑里。你读到这里,或者要骂没有责任心,丢下你,自家个去走干净路。但想这责任不应该推给负,第们国家社会,不能用去作他们工,使有气力不能卖钱来养活自家和你,所以现代社会,就应该负这责任。即使退步讲,第二你父母不能教育你,使你独立营生。便是你父母坏处,所以你父母也应该负这责任。第三母亲戚族,知道没有养活你能力,要苦苦劝结婚,他们也应该负这责任。这不过是现在写到这里想出来话,当时原是没有想到。
上海T书局和有些关系,是你所知道。你今天午后不是从这T书局编辑所出发?去年六月经理T君看可怜不过,却为关说几处,但那几处不是说没有声望,就嫌脾气太大,不善趋奉他们旨意,不愿意用。当初把身边衣服金银器具件件典当之后,在烈日蒸照,灰土很多上海市街中,整日空跑半个多月,几个有职业先辈,和在东京曾经受过照拂朋友地方,都去访问。他们有时候,也约上菜馆去吃次饭;有时候,知道意思便也陪作副忧郁形容,且为筹许多没有实效计划。于这样晚上,不是往黄浦江边去徘徊,便是个人跑上法国公园草地上去呆坐。在那时候,个人看看天上悠久星河,听听远远从那公园跳舞室里飞过来舞曲琴音,老有放声痛哭时候,幸亏在黄昏时节,公园四周没有人来往,所以得尽情哭泣;有时候哭得倦,也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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