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初到贺家,就发觉贺家二少爷离群索居,孤僻遁世,脸上总是带着忧戚而不安神色,所以他才按照阿姨嘱咐总是陪伴,照顾着他。但是后来贺丞对他日益加深依赖是他意想不到,在贺丞越来越依赖他那段日子里,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贺丞把所有隔绝于世话全都说给他听,包括跟他提起过不久将要去看位心理医生,小小年纪贺丞还不理解心理医生这词汇,而即将面对生人让他忧惶不安。当时楚行云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别怕,陪你去。”
但是那天他却食言,就在贺丞看医生前天,他从贺丞房间里搬出来,个十四五岁少年单纯幼稚又强烈自尊心要求他必须和贺丞拉开彼此之间距离。
贺丞看完医生回来之后不到个月,除夕夜傍晚,他们在贺瀛带领下偷跑出门寻找大街上可能贩卖烟花炮仗商店,买完烟花回来路上遭遇绑架。
楚行云至今对绑架犯相貌记忆为零,只记得那个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和他身上散发出淡淡酒精味。
直到今天之前,他总以为‘他’是个酒鬼,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名医生,当时在‘他’身上闻到,是医用酒精味道。
书调他私人病例给你。”
不到十分钟,贺瀛把份文件发到他手机上,他又立刻转发给乔师师,丢过去两个字:“对比。”
这几个人当中,定至少有人身份信息与贺丞重合。
在等待乔师师对比期间,楚行云焦灼难安,到目前为止他们掌握线索实在太少,抑或是凶手隐藏太好。倘若真凶反侦察能力再强些,当真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他们这趟冒险出来,算是彻底落空。
还好,乔师师很快传来唯个好消息。
“把这个人资料发给。”
楚行云竭力保持冷静道。
乔师师很快发给他份资料,资料上显示,这位邓医生现在竟然就在这座小镇医院任职。
就是陈静家隔壁经过推翻重建后,于四年前建成中心医院。随着医院落成,这位邓医生便携妻女来到此地定居,到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年头。
“有个!”
楚行云心脏猛地跳,忙问:“谁?”
“名叫邓杰儿科心理医生,曾在2003年9月到12月之间,也就是绑架案发生那段时间里在全国巡诊,他名字共出现在两名当年遇害男孩儿病例上。”
说着,乔师师声音顿,语气更沉:“还有贺丞。”
楚行云不知不觉捏紧手机,用力几乎将手机外壳抓碎,双眼像是被烧红烙铁般,涌出层妖冶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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