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抵在唇边,留神去听他手机里声音,忽然抬眸看他,说:“贺瀛声音。”
楚行云略有些
既然贺丞不在,贺瀛就没有许多顾虑,坦言道:“这件案子牵扯到人政要人物太多,当年所有案宗都已经封禁。如果你想查话就去找覃厅长。”
楚行云当然知道这件案子破案后案宗就全部被封存,执行人就是覃厅长。覃厅长是当年银江市警局局长,也是由他策划实施抓捕方案。同样,正因为他抓捕逃犯解救贺丞有功,才得到晋升机会,坐在警察厅厅长位置上,有相关传言说他今年年底或许将升为银江市副市长。
但是楚行云却觉得有些难以实现,因为覃骁如今命案缠身,覃厅长正面临从政以来最大舆论压力,现在向他提出重查当年绑架案,他能答应吗
楚行云觉得他不会答应,于公于私,覃厅长都不会协助他重查当年绑架案。
贺瀛又道:“如果你能找到证据证明那个人还活着,或许能找到理由帮你说话,现在四方政要刚刚平静下来,必须要考虑各方——”
孩子都失去腹内器官,并且摆放在餐厅里冰箱里。
贺丞是第六个。
这些事楚行云都是通过贺瀛才得以知晓,贺丞从未跟他提过被囚禁那年里发生人和事,他只是不停在看心理医生,而且从那以后只吃素食。
贺丞被解救后,警方掌握嫌疑人资料,追查嫌疑人行踪就变得有迹可循,终于在同年十月成功将其抓捕。
罪犯在边陲落网,压往银江审讯,被判处毫无争议死刑。行刑那天贺瀛特意去现场,此时在电话里,贺瀛以肯定不容质询口吻道:“他死,亲眼看到他被注射氯化钾溶液,等到法医验证尸体后才离开。”
话没说完,贺丞忽然回来,还带回两杯咖啡。
“你在和谁说话?”
贺丞走到会客厅,在他旁边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把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楚行云记得很清楚,贺丞打小就看不惯他跟贺瀛走近,为照顾他情绪只好说:“同事。”
电话那头贺瀛显然也察觉到什,不约而同和楚行云保持默契,道:“总之,覃厅长那里暂时不方便说话,你先着手调查,如果查到——”
贺瀛判那个人死刑,但是今天贺丞却收到只有那个人才会送出‘礼物’。
“要看当年案宗,全部。”
楚行云看着正在通话手机屏幕,貌似能看到贺瀛那双沉稳如山眼睛。
贺瀛沉默片刻,而后压低声音问:“贺丞在你身边吗?”
楚行云看眼虚掩着办公室门,道:“他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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