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医生点头,道:“或许这就是你来找原因,你好像被些心事所困扰,能告诉吗?”
贺丞脸上笑意渐渐消失,面上神色静如止水,平稳目光笔直落在心理医生脸上,纹丝不动看他片刻,道:“不是心事,是记忆。”
“什记忆?”
贺丞从沙发上站起身,系着西
贺丞问。
高医生道:“因为你手机响很多次,而你只回复刚才那条信息。想你应该很在乎刚才给你发信息人,或者说他对你很重要。”
贺丞调整个比较舒服姿势,唇角不知不觉晕开丝笑:“是,他对很重要。”
“哦,是女朋友吗?”
“对来说,他是伴侣。或者说——是爱人。”
上他。
高医生把点做很好,他比那些演技不精心理医生要显得真诚,或许他对待每个客户都这真诚,但是他真诚更加容易使人相信。
刚才高医生在聊他子女,他说他有个和贺丞差不多儿子和女儿,儿子常年在国外发展,身边只有女儿陪着他。继而从亲情陪护聊到精神压力,再到如今社会经济意识形态。
高医生很渊博,挑起话题很广泛,重要是他不紧不慢娓娓道来态度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所以贺丞对他印象不错,即使他可以听出高医生每句话背后所向他抛出试探含义。
对方很专业,贺丞很满意,但是建立信任是个长期战略。此时贺丞显然不会向他提出自己疑惑,寻求他帮助。
高医生眉毛轻轻挑,有些讶异,笑说:“虽然认识你时间不长,但是看出来你寻找心理医生定有原因。恕直言,你很封闭,贺先生,你好像难以信赖别人,所以很惊讶你能喜欢上个人。”
“不好吗?”
“好,当然好,这对你来说很好,不然——”
高医生略有停顿,脸上笑意更浓,道:“担心你无法体察世人冷暖,无法融入人群。”
贺丞微乎其微笑下,愈加放松道:“你说无法融入人群?”
高医生貌似也看出他谨慎且疏离态度,于是找个气氛融洽时刻问道:“你想跟聊点什吗?”
穿过落地窗,贺丞把目光投往地面车马人川,眼中色彩飘散,且没有焦点,反问道:“你想跟聊什?”
高医生揉揉因长时间佩戴隐形眼镜而酸涩眼睛,笑容亲切道:“都可以,就当做朋友之间谈天,你可以跟说说刚才给你发短信这位朋友。”
贺丞扭转目光,正视着他,不知他是否看出什,还是纯属误打误撞。总之聊起楚行云,确能让他放松警惕,打开话匣。
“为什要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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