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着急想打开,现在,却不怎想,前所未有恐惧和疲惫袭来,让他时不知该如何面对U盘里东西,如果江召南提供可以打破此时平衡线索,那他心中再次获取平静也会被打破,放在以前,他定毫不犹豫迫不及待推翻政治家论调和口号,但是现在,他真有所忧患,忧患自己渺小,现实强大,忧患和他站在起贺丞是否会受到牵连。
“还没有。”
楚行云把U盘放在桌子上,回过头看着他,问:“你想让打开吗?”
贺丞撑着额角笑说:“只要是你想做事,都不会阻拦,无论你打不打开,打开后听到什看到什,都不在乎,甚至不在乎你会做出什事,如何应对,只在乎你会不会伤到自己,每次出战后,能否平安归来。”
方才还坚硬冰冷心,就这样被他暖热。
于自己无能和渺小,在不可撼动制度与规则面前,他如同介蝼蚁。
他向贺丞转述会议上审判结果,没放过贺丞听完后,那如释重负神情,同时看到他因为放松神经,显得更加疲惫懒倦脸色。
贺丞靠在椅背上,目光松懈又柔和看着他,微微扬着唇角,笑有些无奈:“你呢?你是怎想?”
他就像个攻城十座而被累倒将士,却因为主帅好强好斗,时刻准备着提枪上马,拼尽余力去战斗。
楚行云细细看他片刻,有生以来头次对自己坚持和顽固感到内疚,感到负累,他现在不是个人,他还有贺丞。
楚行云感到被雨水淋湿五脏六腑被团火烘烤着,把他渗进骨髓中,流进血液里冰霜点点蒸发殆尽。
忽然,他觉得很累,他抿着唇角,露出点疲惫笑意,弯下腰用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低下头把自己放在和贺丞很近距离,近几乎贴上他额头。
楚行云什都没说,只静静看他会儿,然后抬起右手放在他脸上,帮他擦去雨水干涸后留下滴印记,轻声道:“你放心,为能多陪你几年,会改正自己顽固倔强坏脾气,调整自己不知死活行事作风,有必要时候学着退让,不再奋起直追不留任何余地,尽力让自己免于置之死地而不知可否再生境遇,命只有条,豁出去,可就没,得留着它,陪你起活。”
贺丞自始至终都是无辜。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摊开手掌放在贺丞眼前。
是个小小U盘,江召南临死前抓住他手,塞进他掌心,还残留着江召南身体里血。
“知道。”
贺丞淡淡笑道:“看到他趁乱往你手里塞个东西,如何?你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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