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像个没听懂老师讲课学生般露出疑惑表情,在提问和默认之间犹豫片刻,然后指指自己,说:“是,凶手?”
傅亦其实在等着他反驳,狡兔有三窟,毒蛇垂死尚会咬人,任何不狡辩不反驳不垂死挣扎嫌疑人都不算是个‘完全’犯罪嫌疑人。这样嫌疑人,他们要在隐藏更深层罪恶,要在等待救援。但是袁旭不属于任何种,他被带进警局之前,他似乎是个空心儿木偶,从里到外片空白,就像个失忆人,现在他逐渐变得充实且丰富,因为警察强行给他灌输回忆,但凡他有丁点惧怕法制和警察,就会接受这些回忆,使它变成自己身体部分,也使自己变成个完整人。
人在极度无知,极度迷茫时候迫切寻找信仰,就像袁旭现在,只能听从警察样。
在袁旭房间找到关键性可以定罪证据并没有让傅亦感到如释重负,反而让他更加担忧。就
诱下缓缓抬起头,见逆光处走出个人,那人提着件外套拿着双手套走到他面前,站光圈之外地方,用年轻嗓音问:“这是你东西吗?”
袁旭忽然感到阵晕眩,那件黑色棒球服外套在他眼帘中天旋地转片刻,然后那件外套像个人样张开两条臂膀在地上爬,逐渐逼到他脚前,野兽般忽从地上跃起向他扑过去!
“啊!”
袁旭下意识举起胳膊挡住头,身体往后重重撞击下椅背。
杨开泰把证物交给旁警员,回到桌子前,对傅亦低声道:“傅队,要不要叫医生,他现在状态不适合问话,而且,按照规定……”
傅亦摇摇头,道:“你还不明白吗,他现在状态才是他自己,他已经全部想起来。”
杨开泰回头看向袁旭,忽然发觉他方才眼中茫然和混沌已经不见,仿佛已经从场梦中苏醒,类似于初生婴儿第次睁开眼睛看世界,不,是看地狱。
傅亦站起身,从桌子后走出来,站在袁旭面前,举起张病例报告,依旧用他没什威胁性语气说:“运动型癫痫不在精神病范畴,你只是会在受到强压下暂时性选择失忆,依旧要为你自己行为负法律责任,现在问你,你想起来吗?”
袁旭像个惊弓之鸟般锁着肩膀怯怯望着他,声音脆弱风吹即断:“想,想起什?”
“想起你杀薛旻豪,王明远,和程勋,你在日记本上写下作案过程,笔迹专家已经鉴定过,虽然是左手和右手写,但是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们还在你衣柜里发现沾有程勋DNA,和奥氮平药粉外套,所有证据都指明你就是凶手,你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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