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把车停在墓园对面公路边排杨树下,看着那个少年背影逐渐没入道道碑石中。此时阳光正烈,寂静墓园里不见其他访客,没有丝鲜活气息,只有名垂垂老矣清洁工背着口编织袋拿着扫把慢吞吞从林立碑石中走来,又走去。
他坐在车里抽根烟
楚行云说:“你保姆给你作证,当天晚上你直在家里。”
“哦。”
楚行云手把着方向盘,手架在车窗上撑着额角,转头看着他说:“很纳闷,既然你这不信任,为什还要给发邮件。”
袁旭在他句句雷霆化春雨逼问下逐渐缩进角落,像个被批评孩子样缩着肩膀低下头,含糊不清道:“没有,没有不信任你。”
楚行云看着他陪着小心又蜷缩害怕样子,不知动什恻隐之心。像当初在快餐店样竟没忍心追问下去。面对刘佳敏这真正柔弱女人他尚能油盐不进铁面无私顶着黑包公脸唱到底,怎就对袁旭下不手呢?
开口问道:“上次没听你提起,你还有个哥哥。”
袁旭显然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胡乱敷衍很没有水平,差点就让人听出他急躁和不耐烦。
楚行云在心里估算阵,换个话题,说:“还没问过你,程勋死那天,你在哪儿?”
这个问题比方才那个问题来更让袁旭警惕,他先是沉默下来,然后仔细回想,其次才慎重开口:“放学就回家,当时应该在睡觉。”
楚行云语气很放松,追问道:“当时?什当时?”
袁旭正往车窗外看,忽然说:“就在这里下车,谢谢您。”
“还没到培训班。”
“不,不想上钢琴课,想去看看朋友,这久,还没有去看过他们。”
然后楚行云目睹有钱人家少爷是怎花钱,随随便便买个篮球都上千块。束毫不起眼小白花论枝卖,小束也是好几千大洋。虽然他在贺家住很多年,但是贺丞小时候并没如此大手笔花过钱,直到他成年后自己赚金子才开始骄奢无度。如此想,贺丞还是通些人性。
袁旭提上看望故友礼物又坐上楚行云车,被他送到城南墓地,下车前向他道谢,然后提着礼物走入墓地大门。
“程勋他出事时候。”
楚行云笑:“奇怪,没告诉你程勋死亡时间。”
袁旭猛地转头看他,眼睛迅速眨动数下,眼中过场走马灯样凌乱极,好会儿才重拾自己声音:“不是半夜凌晨吗?想当时应该在睡觉”
楚行云勾着唇角瞟他眼,逗孩子似道:“紧张什,你没有说错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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