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那就等过
阵再说吧。”
“嗯，你老婆没有催你吧？”
“……没有。”方诚实想
想又额外补句，“当初主要
直不敢相信自己
耳朵，“2008年、2009年金融危机时候没动静，现在危机快过去反倒来搞什
并购重组和裁员？”
“嗨！跟金融危机没有多大关系，是咱们这个行业竞争必然结果，说好听点……叫强强联合，说不好听点叫大鱼吃小鱼。”老唐叹口气，“听说并购重组公告都已经拟好，下个月初应该就会公布。”
“这快？”他脑子开始有些乱，“那……你有没有向徐秘打听下，新公司用什标准来判断哪些人该留，哪些人该走呢？”
“打听过。通过重新招聘面试，”老唐解释，“面试通过人和新公司重新签订合同，而且要服从新公司岗位安排；面试不合格就请你直接走人。当然，会按你服务年限给笔经济补偿金。唉，
今年都52岁，儿子也已经大学毕业，基本上没什太大负担，才懒得再去给人家面试来面试去呢，爱裁就裁吧。倒是像你这种情况比较麻烦，正值上有老下有小年纪，压力不小，你可得提前做好两手准备啊。”老唐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
支烟很快就抽完，方诚实把香烟头扔到脚下胡乱踩灭，正打算回客厅，兜里手机突然响。他掏出来看眼，竟然是自从上次喝醉哭闹之后就直没再和他联系郑芳玲，当下有些惴惴不安地接起。
“老大，跟林海亮彻底分手。”电话里，郑芳玲声音疲惫而平静，“春节时候，和他见次面，都冷静地谈过。”
方诚实哦声，时不知道该怎安慰她。自从那晚莫名其妙地梦见和郑芳玲之后，方诚实也直没有勇气再主动联系她。不过事后倒是给林海亮打个电话，询问他到底想怎处理跟郑芳玲关系。林海亮口咬死就算打辈子光棍，也绝对不会娶个接连当过两次二,nai女人回家，什原因都不行，什理由都不能原谅。所以，两人最终结局方诚实早已预知。
“老大，你是个好男人。”见他“哦”完之后就不吭声，郑芳玲就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谢谢那晚你陪喝酒聊天，还送回去。……那晚醉得很厉害吧，什也记不得。……是不是吐在你身上？”
“嗯……只是沾到点点，没事。”
方诚实反常地干巴巴让郑芳玲有点无所适从，当下很快转入正题：“对……差点忘说房子事。现在大家都还在过节，可能还得等阵再去看房呢，二月底三月初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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