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诚实愣
半晌，忽然就发火，“你怎
告诉她？
不是跟你再三交代，在她出院之前，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吗？”
“三哥！你能不能搞清楚事情经过再说话？”方小妹委屈得直跺脚，“又不是说。是她自己跑到儿科去问。”
“那你为什不拦着她？”方诚实继续疾言厉色，他这样生气不是没有根据——方小妹喜欢热闹，喜欢串门唠嗑，到厦门依然这样，有
次跑去跟另个病床家属闲聊，聊到杜敏打点滴瓶子空都不知道，结果杜敏血倒流进空瓶差点出大事。
“怎拦？”方小妹见方诚
来，过会儿该给你媳妇送餐。”
“好。”方诚实溜烟跑走，又溜烟地提个保温壶进来。方大娘打开保温壶，用筷子扯下四分之鸡肉放进去，然后加汤。
“妈……”方诚实在旁边看得欲言又止，想想还是说，“不想吃鸡肉……要不把那份也给杜敏吃吧？她很喜欢吃您炖鸡哦，昨天送去都吃得干干净净。”
“养母鸡每只都有三四斤重哩，她个人哪吃得半只？再说，你是男人，要养家糊口出大力气，不吃点鸡肉进补怎扛得住？”方大娘面无表情地把保温壶盖上，挥挥手示意他把沙锅端出去，“赶紧和小胖先吃，吃完再去送餐，换你妹回来吃饭。”
方诚实叹口气，默不做声地把沙锅端出去。屋外正在沙发上蹦得起劲小胖闻到香味，立即爬下沙发，骨碌爬到饭桌旁坐椅上，拿起筷子使劲敲碗，“吃肉肉咯！吃肉肉咯！”
方诚实心里惦记着还没吃饭杜敏，匆匆吃晚饭，就提着保温壶出门。杜敏自从手术之后，身体直很虚弱，这导致她产后恢复也比别人慢半拍：同病房产妇都是两天之内就能通气吃东西，杜敏却是直努力到第三天下午才通气——因为剖宫产没通气前是不允许吃东西，所以杜敏等于给活活饿两天半。只要想起昨天杜敏通气后吃东西狼吞虎咽样，方诚实就觉得有些心酸。
出门时候正赶着下班高峰期，车上挤得人山人海不说，路上还堵车不断，等方诚实终于到达医院时，时间已经过6点。这使得他有些着急，当下大步流星地往病房赶，还没走到病房，大老远就先看到站在病房门口东张西望方小妹。
看到方诚实，方小妹赶紧溜烟跑过来：“三哥，你可算来！赶紧进去安慰下你老婆吧，都哭两个小时，怎劝都劝不住。”
“发生什事？你三嫂她怎？”方诚实纳闷。
“她……”方小妹吞吞吐吐，“她知道……孩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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